語氣更像是在開玩笑。
唐仁沒有玩笑的心情,她認真的說道:“愛情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金先生,您的這個籌碼在我而言等於是零。”
金笑了:“默罕默德後天才會來,你可以慢慢考慮。”
唐仁的面色已經發青:“先生,我並沒有您想象中的那樣重要。”
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唐仁,你看我像是一個會被人隨意說服的人嗎?”
唐仁立即閉嘴。
她並沒有成竹在胸,她也並沒有任何法子,事實上唐仁此刻異常的茫然。但是她並沒有絕望。
唐仁憋著一口氣,她怎麼敢絕望呢?如果連她自己都放棄了自己,那麼她就真的是沒有救了。
曹墨。唐仁隱隱的想起曹墨。
曹墨是對的,當初她就應該早早的遠離默罕默德。
唐仁悔不當初。
現在她被監禁在這裡,要怎樣才能擺脫困境呢?逃,還是可以逃的。問題是,如果她逃了,金就要找唐門的麻煩了。
曹墨並沒有能力來應付金。
唐仁擰緊了眉頭。
坐在唐仁面前的金悠閒自得的閉上了眼睛,金慢悠悠的說道:“你不妨小憩一下,時間還早得很呢。”
這種貓耍老鼠的語氣令唐仁覺得牙癢癢,可是除了忍耐之外唐仁無計可施。
混沌中飛機抵達了機場。
金的排場照例不小,不過比照他回國的排場還是略微遜色。
這一次樸正源安排唐仁同金乘坐同一輛汽車。
唐仁木著張臉坐在金的右側。
金很是神清氣爽。
車子開動起來之後金對唐仁說道:“我們直接去Zermatt。”
唐仁未置可否。
金笑著說道:“這個小鎮很有意思。汽車不準駛入,到了那裡我們得換電瓶車。你會開電瓶車嗎?”
唐仁點頭道:“會。”
金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又道:“你剛才說,你不相信愛情,你好像是這樣說的,對吧?”
金的語氣很是稀鬆平常,但是唐仁不知怎的就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她扭頭看向金:“我是這樣說過。”
金睨了唐仁一眼:“我真的很懷疑。”
唐仁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金的面孔,但是金的面孔上卻沒有多餘的表情。金閉上眼睛說道:“睡一會兒吧,你難道不累嗎?需要精力的地方還很多,我勸你最好休息一會兒。”
既然僱主都這樣說了,唐仁就不客氣的閉上眼睛斜靠在了背椅上。心裡不是不翻江倒海的,但是她此刻必須休息,她不能垮下,無論如何也不能。
唐仁迷迷糊糊的盹著了,不知過了多久,金的手搭到了唐仁的肩膀上。
就在金的右手碰觸到唐仁的那一剎那唐仁下意識的鉗住了金的胳膊。
金笑了:“反應不錯。”
唐仁鬆開金的胳膊:“對不起先生。”
金說道:“不要緊,職業本能嘛。我們到了,你換下衣服吧,我們要換車子了。”
金遞給唐仁一件寬大的男式羽絨服:“準備不周,明天有合適的,你暫時委屈將就一下吧。”
唐仁接過衣服說了聲“多謝”。
金率先將羽絨服裹好。唐仁的衣服實在是大,腰身和袖子統統嫌大,唐仁將袖子捲了兩卷才將手伸了出來。
金搖了搖頭:“你這樣出去會凍死的。”
金動手將唐仁的袖子放了下來,又拿出了一條又長又寬的褐色羊絨圍巾將唐仁的口鼻都捂了起來。
唐仁微微一怔。
金將自己也裹好之後對唐仁揮了揮手:“下車吧。”
天色已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