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的心跳不由加快,她穩住心神答道:“請你帶路。”其實是不應該去的,但是不知為何,唐仁偏要去看上一看。
樸正源領著唐仁從樓梯間往下走了兩層,然後他帶著唐仁走入了一間虛掩著門的房間。
樸正源一進去裡面的兩名護衛立即起身對樸正源欠身行禮。
樸正源對兩人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
兩名護衛立刻離開了房間。
樸正源低聲說道:“這兩間之間有一個小窗,雖然做了隔音處理,但是我開啟之後你還是要小聲一些。當然,你也可以看監控。”
唐仁冷冷的看向樸正源:“他們兩人都是行家,我不以為他們會失掉最起碼的警覺。”
樸正源冷漠的答道:“你可以將他們的表演當成電影來看。”
樸正源走到牆壁跟前,他抬起右手摘下了牆壁上的一幅小小的油畫。
油畫下是一個針孔攝像機。
樸正源按下針孔攝像機旁的一個小按鈕,然後他對唐仁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唐仁的嘴唇舌頭頓時發麻。
但是她仍舊輕手輕腳的向那個小孔走去,明知是噩夢,卻偏偏要看個究竟。
一牆之隔的那邊曹墨正在書桌旁整理檔案,唐小婉並不在唐仁的視線範圍之內。
但是很快唐仁就看見了唐小婉。
唐小婉頂著溼漉漉的頭髮站到了曹墨身旁,然後她的胳膊纏住了曹墨的脖子,曹墨推開了唐小婉,唐小婉再度纏繞了上去,這一次曹墨沒有推開她。
唐仁屏住呼吸後退了一大步。
曹墨毫不避諱的同唐小婉共處一室,這就是說,曹墨已然放棄了她。曹墨吝於隱瞞,所以說,現在的她已經是個棄子了。
“我要是你,我就衝過去問個究竟。”
金的聲音突然在唐仁耳邊響起,唐仁猛然驚醒。
金笑了:“能嚇到你這種專業人士也算是我的榮幸了。”
唐仁面色慘白的後退一步,背後是牆壁,她已經無路可退。
金微笑著說道:“同他鬧一鬧吧,憋在心裡會憋出病來的。”
唐仁咬緊牙關,冷汗大顆大顆的從她的額間滑落。
金溫和的說道:“其實你並不是愛他,你只是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既然已經被欺騙了,就不用再支付他高額的違約金了。有我在,你不用怕他。”
唐仁抬手抹去了額間的冷汗,她繞開金抬步向門外走去。
金饒有興致的跟在唐仁身後,樸正源上前一步,金點了點頭,樸正源立刻招來四名護衛跟在金的身後。
唐仁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但是她還是強迫自己按住了曹墨房門外的門鈴。
來開門的人是曹墨。
曹墨首先看到的是唐仁,然後看到的是唐仁身後的金以及金的隨從。
金不緊不慢的說道:“曹先生,你不如請我們進去坐一坐吧。”
曹墨面色一緊:“啊,這是當然,請進,請。”
唐仁的心中已經徹底失望,她儘可能的將肩膀挺直,一臉緋紅的唐小婉微笑著對唐仁說道:“金先生,歡迎,請坐吧。”
唐小婉的眼裡盡是挑釁。
金看著唐仁笑道:“地方是小了點,暫且將就一下吧。”
唐仁並不想坐下,但是她不得不坐,因為她的雙腿俱已麻木,唐仁怕自己撐不到最後就趴下了。
金坐在唐仁身邊,樸正源帶著護衛守在金的身後。
小小的房間頓時變得狹窄,唐小婉拉了張椅子給曹墨坐下。
曹墨緩緩坐下,目光並不與唐仁接觸。
唐小婉小聲笑道:“金先生是喝茶還是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