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我身上裝了?或者——”
麥小涼隨意指指自己身邊的身後的乘客:“或者有人就坐在我身邊?”
唐仁也被指到了,但是唐仁面無表情。
來人一本正經的對麥小涼說道:“您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
麥小涼嘆了口氣:“暫時沒有,想到了我會說。”
面對著送來的零食麥小涼沒有任何食慾,她起身去了廁所。
回來坐好之後麥小涼又說道:“我想洗手。要洗手液。要雪白的毛巾。要熱水。”
過了一刻她的要求被滿足。
唐仁已經開始想笑了。耳麥裡突然“嗡”了一聲,金的聲音傳了過來,金說道:“這個丫頭不錯吧,很有意思哎,你跟人家多學學,不要總是繃著個臉。”
唐仁咬緊牙關。
對面的麥小涼又嘆了一口氣:“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出現了。”
可惜沒有人回應她。
麥小涼想了一會兒說道:“想看書。看亦舒的小說。要看《喜寶》。”
三分鐘後這本書到了麥小涼的手裡。
但是顯然,這種飛來的橫福麥小涼並不能夠消受。麥小涼合上手中的書說道:“叫老金來。”
來的不是老金,來的是第一個出現的護衛。
麥小涼對這位神情恭敬的男子說道:“去勸勸吧,何必呢?”
來人沒有什麼表情,他的中文說得很好,但是仔細聽會聽出稍微奇怪的尾音:“您還有其他什麼需要嗎?”
麥小涼挫敗的對他擺了擺手。
中年男子再次消失。
麥小涼用書本捂住了面孔,周圍的人都在打量麥小涼,唐仁也趁機多看了兩眼。
很陽光的一個女孩子,很青春,很年輕,很有朝氣。
唐仁想,的確不像她,總是死氣沉沉的。
金喜愛的原來是這個調調。
這是不是說,金很快就要放她走了? 唐仁想,這樣也好,也好。
耳麥裡傳來組長的聲音:“把鏡頭對準了,不要晃動。”
唐仁無聲的用嘴唇罵了“媽的”這兩個字,但是她還是將手機對準了麥小涼,並且保持平衡。
火車無聊而勻速的向終點駛去,唐仁想,這火車就漫長的人生一樣,沒有驚喜卻註定走向死亡。
老套的別名叫窠臼?(下)
眼見著火車就要到站了,唐仁的耳麥裡又傳來了新的指令。
是金的聲音。金說:“直接到出站口,我在這邊等你。還是老車牌。麥小涼那邊你就不用盯了。”
唐仁沒有做聲,畢竟麥小涼還坐在她的對面。
耳麥裡的金卻說道:“我說,你聽見了沒有?”
很不善的語氣。
唐仁嘆了口氣,這要她如何作答?
金大約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說道:“把攝像頭對著你自己的臉,然後點頭告訴我你知道了。”
太無聊了,但是唐仁還是照做。
點完頭之後唐仁雙頰灼熱,她暗暗咬緊嘴唇,這般的心神不寧並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火車停穩之後唐仁隨著人潮向出站口走去。
雖然金命令她不必跟著麥小涼,但是唐仁還是下意識的看著麥小涼的背影。
為了麥小涼金大費周章,金若不是愛上了麥小涼便是有利可圖。
在唐仁胡思亂想的當口,她的眼睛便看見了金的那輛黑色房車。唐仁深吸一口氣然後走向了車子,車門被開啟了,車裡面是永遠歪著的金。 唐仁默默地上了車,金只抬眼看了她一下便又閉上了眼睛。
車門關好後司機便駕駛著車子緩緩的開動起來。
金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