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你便可以卸任。”
唐仁咬牙答道:“讓我同你睡在一起,你嫌我死得不夠快嗎?”
金面含隱忍的說道:“你同我的關係,你以為還有誰是不知道的?如今你我平安歸來,便一定要同往常一樣。若是我高看了你,或是同你裝作普通僱主關係,那才真是把你架到炭火上去烤。”
唐仁心下一滯,金卻是連架帶拖的把她拉進了房間。
兩人匆匆梳洗一番倒頭便睡。
金在床上翻了兩翻便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唐仁卻不能立時入睡。她的境地已糟糕到如此地步了,唯一能夠維護她的便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可是,可是,因為身體極度的疲憊所以唐仁的腦袋一片漿糊。唐仁想,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雖是矛盾困惑,唐仁卻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金的授銜儀式準時舉行。
因為李興平仍舊在醫院療養,所以唐仁暫代金的貼身護衛一職。
金在臺上演講時,唐仁的目光同金的大哥不期而遇。金的大哥陰冷一笑,唐仁卻只當看到了空氣一般,已經被恨屋及烏的給惦記上了,即便是賣乖討巧也不抵事,索性省事一點當他隱形好了。
金的演講很快完結,唐仁隨著暴風驟雨般的掌聲應景的鼓著掌。
簡短而又隆重的授銜儀式很快完結,金的眼神裡滿是戒備的神色,唐仁下意識的掃視了一下四周。
上到汽車裡時金才對唐仁說道:“我去見父親。你萬事小心。無論如何,等我回來。”
金的眼神她不是不懂,該來的總歸會來,畏懼從來無濟於事,所以唐仁冷靜的答道:“好。”
不過幾分鐘車程金便下了車,金小聲囑咐道:“等我回來。”
金的身影剛自唐仁眼前消失,金的座駕便被人團團圍住。
唐仁身旁的玻璃窗被敲響,前排司機將車窗落下,唐仁聽見車外傳來一把熟悉的嗓音:“請你下車。”
唐仁看一眼前排司機,車外人又說:“唐小姐你完全可以動手,三少聽到槍聲必定可以折回來抱住你剛硬不久的屍身。”
唐仁推門而出,團團圍住車子的是荷槍實彈的二十七名軍人。
領頭的正是李興平。
唐仁微微一笑:“原來李組長已經康復了,唐仁向你道喜。”
李興平的額間仍舊貼著紗布,面色冷漠的李興平答道:“多謝唐小姐關心。現在,請唐小姐換輛車子。”
唐仁掃視四周:“李組長如此盛情,唐仁真是不敢當啊。”
李興平冷道:“唐小姐你是沒有勝算的,請你隨我上車吧。”
唐仁跟著李興平的身後上了一輛軍車,唐仁腦袋的前後左右始終被槍支指著。
唐仁說道:“李組長,我只怕車子一顛他們的槍會走火。”
李興平答道:“只要你不亂動,我擔保沒有一顆子彈會不長眼睛。”
開了約莫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後車子停了下來,李興平說道:“請下車吧,唐小姐。”
唐仁的手心裡已浸滿汗水,她慢慢的跟在李興平的身後進了電梯。這裡,似乎是一間監獄。
電梯停留在了第四層。
李興平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面,走到第七間房間的門口時李興平說道:“到了,唐小姐請來看吧。”
唐仁依言上前一步同李興平並排站立,李興平指著玻璃窗對唐仁說道:“樸先生在同你打招呼呢。”
饒是唐仁經歷很多,見到血肉模糊肢體扭曲的樸正源時她還是大吃一驚。
施刑的人刻意避開了樸正源的面部,所以看來更覺慘怖。
唐仁挨住胃部的翻滾扭頭看向了李興平:“李先生也要將我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