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墨又說:“這件事情我有很大的責任,唐仁,如果老天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好了。都是我的錯。”
唐仁搖頭:“這是我們的命。”唐仁想,也許下一次,醒不來的就要換作是她自己了。
曹墨一直緊緊的摟住唐仁:“李師姐那邊也出了事,樂琳當場斃命。”
唐仁渾身一顫。
曹墨說道:“小婉和小鼓辦好了手續正在往這邊趕,我決定把家明帶回去治療。美國方面的專家我已經聯絡好了,唐仁你放心,我一定會對家明負責到底。”
唐仁抬起頭看向曹墨:“這不合規矩。”對於無用的子,老規矩是——捨棄。
曹墨溫柔的摸摸唐仁的頭髮:“唐門正在轉型,我們需要新的規矩。我會善待所有的弟子,唐仁,你放寬心。”
“唐仁。”
唐仁聞聲扭頭看向樓梯口,麥小涼扶著莊錦瑟慢慢的向這邊走來。
喊唐仁的正是莊錦瑟,莊錦瑟在唐仁面前站定,她焦急的問道:“家明他怎麼樣了?”
曹墨鬆開了挽住唐仁的手臂,唐仁站了起來,她抿了抿唇然後答道:“我們會帶他回美國去。他有可能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
莊錦瑟險些跌倒,麥小涼急忙扶住她。
唐仁又道:“莊小姐,你回去吧。”
莊錦瑟一開口眼淚就嘩嘩的往外流,她強撐著暗啞的嗓子說道:“我能不能看一下他。”
唐仁搖頭:“醫生不會允許。家明他也不喜歡被人看到他不漂亮的樣子。莊小姐,你忘了他吧。”
唐仁覺得莊錦瑟很幸運,因為對莊錦瑟而言,祝家明只是一個過客。在唐仁看來,莊錦瑟的生活清新而又陽光,她會很快忘記這段灰暗的記憶。
唐仁知道自己是沒有這種幸運的,因為她的命運永遠都只能是黑色的,一黑到底。
金髮王子(上)
“相信童話嗎?”曹墨微笑著問道。
“童話?”唐仁皺眉,曹墨為什麼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童話是用來騙小孩子的吧。”
曹墨笑著對唐仁說道:“坐吧。”
唐仁依言落座。起居室裡陽光充裕,曹墨將新泡好的綠茶遞給唐仁。曹墨說道:“是毛尖,嚐嚐吧,味道還不錯,可惜是沉的,要喝新茶只有等明年了。”
唐仁接過骨瓷的茶杯吮了一口,滾燙的茶水咬痛了唐仁的舌尖。
曹墨探身取走了唐仁手中的茶杯:“傻瓜!”
唐仁正要出言反駁,曹墨已經擠坐到了她的身邊,小小的沙發卡座一下變得擁擠。
熟悉的氣息奇異的安撫了唐仁的疲倦,唐仁抬手按住曹墨的胸口:“不準動。”
曹墨將唐仁的腦袋按在懷裡:“坐了多久的飛機?”
唐仁閉上眼睛:“一天一夜。”
曹墨扳起唐仁的面孔:“舌頭疼不疼了?給我看看。”
唐仁抬手抵住了曹墨貼過來的面孔:“別鬧了。”
曹墨低笑道:“咦,你好大的膽子啊,敢跟師兄這麼說話。”
又困又倦的唐仁終究還是放棄了抵抗,曹墨輕柔的吻住了唐仁的嘴唇。
這樣的寧靜安逸是唐仁一直渴求的,唐仁不自覺收緊了環住曹墨腰間的手臂。
曹墨柔聲問道:“師兄幫你治療過之後,你的舌頭還疼不疼了?”
唐仁笑著捶了曹墨一下,曹墨笑道:“哎,輕一點啊,我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住你這麼捶的。”
唐仁蜷在曹墨懷裡眯著眼睛,上一次同曹墨相擁還是一個半月之前的事情。唐仁深深的嗅吸著曹墨身上和煦的陽光味道,因為難得所以倍感珍惜。
曹墨輕輕的撫摸著唐仁的頭髮:“家明已經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