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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哪裡的車裡?!”她單說車裡,他又不像巫月澈有先知之力,怎麼知道她是在哪裡的車裡?
“車裡——”瑤華似乎是嚇傻了,只是簡單地重複著這兩個字。
聞人愁一不禁又氣又急,抓起桌上的議案狠狠地往地上砸去,忿忿地罵了聲“混蛋”,便全然不顧會議中眾人驚愕的眼神,轉身摔門而去。守在門外的郝虎看狀,愕然地叫了一聲:“主公。”立馬緊隨而去。
在聞人愁一半途摔門離開後,會議廳因為驚愕而沉靜了半晌。左參軍元柘遲疑著問道:“將、將軍大人,聞人將軍這,這是怎麼回事?”
右參軍季遇笑笑道:“不過能看到顯威將軍盛怒的時候,也真是難得。”
另外有膽小者小聲嘀咕道:“不知道會不會遷怒於我們?”另有人小聲說道:“自祈多福吧。”
蘇近雪則是依舊安然地坐在位置上,緩緩翻閱著那份議案,彷彿方才那一幕,完全沒有發生過似的。
那邊瑤華狠命地掙扎著,脖子快要扭斷的時候,突然身上的重量輕了。睜開眼睛,便見那胖子被人一腳踢開,轉過目光,便看到一旁雪白如羽衣一般的衣衫。“師,師父!”
“寶貝徒弟!”弄衣大叫一聲蹲下身來扶瑤華。“師父!”瑤華哭著撲過去,抽泣著,不停地叫著。“師父,師父!”弄衣連忙抱過她,拍著她的背連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說著,輕咳一聲,感知到喉間汩汩地有血液流出。怕瑤華看見會擔心,連忙側頭用衣袖拭去。側過頭時,卻看到被捆在角落正驚恐地望著他們的女子。柔聲安慰了瑤華一番,待她的情緒漸漸安定下來之後,便輕輕拍拍瑤華的肩膀,說道:“乖徒弟,先救人。”
瑤華被剛才那一嚇,一時只知趴在弄衣胸前放聲大哭,這時聽得弄衣這麼一說,方才想起她進車來的目的,連忙應了一聲,拂袖擦乾眼淚。弄衣見瑤華停了哭泣,便鬆開她的肩膀,移身過去,解開女子的束縛,見她的衣衫已被撕壞,便轉回身從那個倒地不醒的胖子身上剝下一件衣服來,為那女子披上。然後一掌拍開馬車的後門,低聲說道:“快些回去,這幾日都不要出門。”
女子感激得抽噎不止,斷斷續續地說道。“公子大恩大德,青音沒齒難忘。”
弄衣淡淡笑道:“快些回去吧,青恆就在外面。”
女子抽泣著伏首拜了三拜,方才裹著衣衫下了車去。
“姐姐!”青恆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跌跌撞撞地過來。“青恆!”姐弟倆抱頭痛哭一陣,方才相互攙扶著緩緩遠去。
弄衣扶著車門,目送著那一高一矮的兩道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頭,半晌方才喃喃自語道:“我倒是希望你能夠記得。”
“師父!”瑤華爬身過來,從側旁看過,似乎在弄衣眼裡看到了有晶瑩的淚光閃動,不禁問道。“師父哭了?”
“啊,哪,哪裡有?!”弄衣連忙別過頭去,迅速將眼中的淚花擦乾淨。“沒有,沒有!”
瑤華道:“瑤華都看到了。”
“啊,是,是嗎,那是剛才風吹過來的時候,沙子進眼睛裡了——一定是這樣的——”看見瑤華還是一臉“我看到了”的肯定表情,弄衣也只剩轉移話題最後一招了。“朱厭那裡還由泰澤師弟擋著,我們快去幫忙。”
“嗯!”一聽由蕭泰澤獨自擋著朱厭,連忙應了一聲,躍身從車上下來。抬頭一看,便見蕭泰澤與朱厭已經鬥到了半空中,兩人各自在身邊築起了護身結界,然後施展出最凌利的招式往對方攻去。瑤華忽然想起當初蕭泰澤與聞人愁一打時,似乎還是打不過聞人愁一的,這朱厭不是據稱是聞人愁一的師父麼,怎麼似乎打成平手了——
正疑惑著,轉眸一看,便隱約看到蕭泰澤的左側似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