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藍光閃動,耷拉著眼皮只是笑,良久才說道:“刑天家其他的那些送到巫殿中接受大巫指點的子弟,如今最弱的也是兩鼎下品的巫士。說起來,刑天家放在明地裡的最優秀的子弟就是刑天華鎣,也不過是兩鼎的巫力。”
混天候站起身來,恭敬的朝著那祭巫行禮:“多謝祭巫指點。”
那祭巫瞥了混天候一眼,低聲道:“指點說不上,這些事情,巫殿中人,只要是有點身份的都知道。不過,諸位王子卻是不能插手巫殿的,所以這訊息才值六塊水玉啊。”手上印訣一收,把那水鏡輕輕打成了碎片,這祭巫謂嘆道:“天候知道我大夏的規矩,各大巫家的直系子弟,是不能直接出手相爭的,但是想要在家族和王庭中得到好的評價,各大巫家的子弟卻又必須相爭。”
冷笑了幾聲,這祭巫右手伸進了左手袖子裡,摸了摸那六塊水玉,心滿意足的笑起來:“所以,諸大巫家在安邑明面裡的子弟,都只能用自己的友客相互攻殺,以至於來自於八方蠻荒的高手巫武、巫士很是吃香。可是安邑四周設了極大的聚靈大陣,鼎巫是不能在安邑出手的。”
混天候連連點頭:“所以這最接近鼎巫的九等巫武、巫士,是最搶手的。”抿著嘴笑了笑,混天候若有所指的問那祭巫:“看來,這篪虎暴龍能夠在四名九等巫武的圍攻下堅持這麼久,等得刑天大風他們利用他開始找其他各巫家子弟的麻煩,莫不是無人能制麼?”
祭巫點頭:“然,故刑天大風他們,一定會在安邑惹出老大的名聲。天候應該明白的,安邑的權勢,有時看的並不是暗地裡的勢力,更多的時候,所有人注意的都是明地裡的那分聲名。”
笑了笑,混天候端起了大碗,狠狠的喝了幾口谷酒,笑道:“華鎣那剛給我託來了訊息,說是青月的那事,託我給那蠻子弄點好處。”
祭巫聳聳肩膀,站起身來:“螻蟻般的蠻人,隨便給點好處就行。那蠻人不過是一件工具,天候透過他去接近結交刑天大風他們兄弟幾個,面子上應付過去也就是了。真正說起來,一個九等的巫武,原本是不值得天候這麼盤算的。”
混天候只是笑:“誰叫我們大夏的規矩太古怪了?嘿,看老十三這次的動作,如果不是被王令壓著,怕是他早就動用鼎巫去殺死這篪虎暴龍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那祭巫一眼,低聲說道:“傳說,三十年前從地巫殿走掉的祭巫姜先生,如今正在老十三的府上任總管。唔!”
那祭巫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怪笑了幾聲:“地巫殿的事情,我們天巫殿是不理會的。”看了一眼臉上明顯極其失望的混天候,那祭巫嘴唇抽了幾下,很是壓低了聲音笑道:“不過,傳說當年祭巫姜閭從地巫殿走掉,是和另外一祭巫爭權失勢。那祭巫,如今可是地巫殿的地巫啊,而且,當代地巫對於當年的事情,據說是念念不忘的。”
混天候又笑了起來,站起來朝著那祭巫連連行禮:“原來如此。祭巫是要回巫殿麼?本候還有稍許事情處置,待會才回安邑,就不送了。”
那祭巫點點頭:“不用送。”他轉身朝殿門行去,突然又轉過身來朝混天候看了一眼:“前幾日進宮,大王最近很是煩悶,安邑最近兩年太安靜了些,天候若是能攪出些水花,倒能讓大王多注意天候。”話音剛落,一片湛藍的浪花從地上冒了出來,頃刻間捲起了那祭巫的身體,‘嘩啦’一聲水波落下,那祭巫卻失去了蹤影,只是混天候大殿前的校場被澆溼了一大片。
熊營一號營校場上,夏侯怒聲連連,手上鋼斧舞得風車一般,彷佛一頭髮怒的狗熊,在胡亂的揮動著樹幹砸人,沒有一點章法。憑藉著他雙臂數萬斤的蠻力,那鋼斧化為一團青光,時不時拉出幾條長長的青色光帶,帶著破風聲朝那四個黑衣人亂劈。
四個黑衣人剛開始只是冷笑,不斷的冷笑。夏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