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純粹的以力求勝、唯武力至上,還有幾個大巫會真的動腦子呢?”
漫長的九天祈禱儀式終於過去,夏頡好似一個木偶,被刑天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大批女眷擺弄著。七大姑、八大姨的,按照各種聞所未聞卻又必不可少的禮儀,夏頡被指使得團團轉。這些女眷一邊興高采烈的用盡渾身的手段幫夏頡走各種過場,一邊不斷的向夏頡推薦自己家中那些號稱年輕貌美、知書達理、溫柔賢惠乃至‘血統純正’的女兒、侄女之類。
夏頡大恨,感情刑天家還惦記著向他借種,培育出純金屬性大巫的念頭?
被羅嗦得煩了,夏頡只能用一句‘一切去找黎巫尊’,這才將這群恨不得將他洗剝了吞進肚裡的女眷鎮壓了下去。
各種各樣繁複的儀式又持續了九天,這才到了夏頡迎娶旒歆的正日子。這個日子,是巫殿的大祭酒推算出的良辰吉時。對於這種結果,通天道人是不屑一顧的。他很大咧咧的說:“貧道的徒兒成親,良辰與否,有何干系?誰敢招惹貧道徒兒?”
刑天厄很興奮的做了迎娶隊伍的領隊,刑天家高手耆老傾巢而出,加上刑天血衛,浩浩蕩蕩近萬人馬趕到巫山,一番複雜的交接儀式後,將盛裝打扮渾身包裹得密不透風,早就等得不耐煩差點沒出手殺人的旒歆給迎上了特製的用十二頭七彩麋鹿做馭獸的婚車。
頭髮被高高的紮成山峰一樣的髮髻,一個玉片、紫金絲編成的網兜牢牢的兜住了長髮。華貴的禮袍內外九層,每一層都繁複得讓尋常人窒息。穿上這一套禮袍後,旒歆被包紮得好似洋娃娃一般,就只能看到一張愁眉苦臉的清水臉蛋。在夏頡送旒歆上婚車的時候,已經覺得無聊透頂的旒歆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一個呵欠。附近數千人,頓時整齊劃一的扭過頭去,好似沒看到旒歆這不雅的舉動。
迎親代表刑天厄、在巫殿坐鎮的太弈,兩人臉蛋同時哆嗦了一下,兩人不由得同時起了疑心:“旒歆是否真的明白,嫁人是什麼意思?”
通天道人卻不理會這些,他興致勃勃的混在人群中,大叫大嚷道:“走,走,走,趕快回安邑。呵呵呵,有趣,有趣啊!”他目光如電,狠狠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座山頭,俊美帶著幾分邪氣得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煞氣。他輕輕的擺了擺手,緊跟在他身後的多寶道人眉頭一挑,悄無聲息的擠出了人流。
力巫殿門口的山頭上,身體剛剛修復的熾焱陰沉著臉蛋站在一株大樹上,目露兇光的看著迎娶旒歆的隊伍在喧天的鼓樂聲中離開。他憤怒的握緊了拳頭,低沉的吼道:“下賤的巫,該死的。。。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本尊是巫神,本尊是神!”
他身後的一人低沉的說道:“上尊莫要忘了,隱巫尊是夏頡的義父。”
熾焱狂傲的冷笑道:“隱巫太弈?他也不過是。。。”
那人淡淡的說道:“太弈也不過是一名巫,不是巫神。但是他手上,有足夠屠神的原始巫杖,洪荒巫教鎮教至寶。”
愣了一陣,熾焱只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不由得譏嘲道:“以爾等如今實力,原始巫杖又能發揮幾成威力?”
那人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上尊以為,太弈需要發揮幾成的威力,才可以殺死上尊?”這人益發不客氣的挖開了熾焱心頭上的傷痕,他冷笑道:“何況,上尊切切不要忘記,那打得上尊無力還手的通天道人,是夏頡的師尊!”
熾焱沉默良久,這才有氣無力的說道:“那麼,你有什麼好主意?”
那人冷笑了一聲,自大樹的陰影中走出來,卻赫然是正被履癸滿天下通緝的白蟰。
白蟰嬌滴滴的笑了幾聲,右手輕輕的撫摸著熾焱背脊上渾厚的肌肉,滿意的說道:“上尊覺得小女子容貌如何?”
扭頭看了一眼白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