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眾人都喝過了兩盞茶湯,夏頡這才笑道:“諸位師兄,這收門徒,光大門戶的事情,卻是急不得的。只要諸位師兄在安邑慢慢的傳播教益,偶爾嶄露一點手段,或者給平民百姓醫治一下病痛,無非就是舉手之勞,卻足以讓那些平民知曉道場的存在。”
他眉飛色舞的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們收的門徒,自然不是那私營苟利之輩,但是卻也可以得知,只有讓天下人知曉我等教益,讓他們心有嚮往,卻才會拜入我等門下呢。”這話說得乾脆地道,申公豹不就是為了更強的實力,這才不顧自己身為大巫的驕傲,一頭拜入了三教門下麼?
廣成子嘆息一聲,點頭說道:“夏頡師弟說得有道理,只是我等已經是世外之人,這等世俗雜事,卻是難以處置的。”
金光道人冷冷哼了一下,大聲道:“有何難的?不就是收門徒麼?只要稍微顯現一點神通,那些大巫不會心動,可是那平民之中,不知道會有千千萬萬的人投入我等門下呢。”
夏侯心裡苦笑,哪裡有金光道人說得這麼簡單?畢竟如今大夏是巫教的天下,你公然收的徒弟太多了,怕是第一個找上門來的,就是大夏王庭的人。只是,這些東西以後他們自然會明白,自己卻也沒必要指出他們的錯誤,省得沒來由得罪人。對於這些傳說中的人物,夏頡心中一直有一種莫名的敬畏,不敢胡來的。
咳嗽一聲,他笑道:“兩位師兄所言都是,都是,這等雜事,自然有師弟夏頡我來操辦,諸位師兄只要一心一意的給門徒們傳授法訣,講解心法就是。首先呢,我們在安邑開了一個道場是不假,可是按照師弟的看法,這道場也就是一個門面,我們還需要在安邑城外,再找一個道場才好。”
不等諸人開口,夏頡就指了指上方說道:“畢竟安邑是大夏王庭所在,巫教巫殿就在安邑城附近,若我等大肆招收門徒,日後定然有麻煩。按照師弟我的想法,不如在安邑城外,購買一片土地,建起一片大的殿堂,足夠安置數萬門人的。”他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諸人,加重了語氣道:“尤其有了徒弟,門下門人卻也有了生計,總不能讓他們剛入門下,就學我們餐風飲露罷?”
說道這裡,夏頡自嘲道:“就算師弟我如今也能辟穀數月的,可是這口腹之好,也是一時沒有去掉呢。”
廣成子重重的點頭,笑道:“夏頡師弟所言極是,我們卻是疏忽了。”他搖頭笑道:“掌教大老爺只說時機對了,輪到我們來安邑收徒,光大門派,卻也沒說其他。沒想到這開設一個道場,都還有這麼多的講究。”
不僅是廣成子,就是多寶道人他們,也是心中大感慶幸,幸好自己門中有了這麼一個精明能幹的師弟,否則他們還真正兩眼一抹瞎,不知道從何入手了。
一眾人閒扯了一陣,廣成子這才突然問夏頡:“如此說來,建這麼大塊莊園,買這麼大片土地,所需錢物,卻是不少的。唔。”廣成子的語氣就有點遲疑了,一句話,太古的這些煉氣士,一件衣服就可以行走天下,吃飯喝水都省下了,加上數千年數萬年不和人間來往,他們哪裡有什麼閒錢?那些值錢的寶貝之類,早就被他們煉製成了法寶丹藥等等,純粹說來,如今他們都很窮,就連如今那個道場,都還是夏頡墊錢。
夏頡摸摸下巴,舉起茶盞一飲而盡,笑道:“這有何妨?上次打賭贏了安邑相柳家一筆錢,如今才花費了多少?加上這次出征有功,我從王庭得來的賞錢就有數十方原玉,足夠買下數座小城了。更何況,就算手頭一時不便,找刑天家主,他也一定樂意解囊的。”
夏頡笑得很陰險啊,刑天厄不是看上了通天道人那無邊的法力麼?不是一心要和煉氣士交好麼?不是要把煉氣士都綁在自己家族勢力上麼?那麼他肯定樂意花費一大筆錢,在安邑附近給煉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