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袞低聲笑道:“分明一蠻子,重新起個了不起的名字,就能脫去你身上的蠻子味道麼?頡?這個字也是你能用的?”高傲的抬起下巴,用鼻孔對著夏頡哼了一口冷氣,袞淡淡的說道:“說吧,什麼問題?我的人還等著和你們過過手呢。”
微微頷首,夏頡臉上露出了一絲很陰沉,只有在那種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臉上才能看到的陰險笑容,故意大聲問道:“那麼,夏頡就問了,按照大夏王庭密令,雨師軍乃是大王威懾天下的軍隊,什麼時候可以讓胡羯人或者說任何一個非我大夏子民計程車兵,加入雨師軍了?”
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袞驚惶道:“你知道什麼王庭密令?”
刑天大風哈哈大笑,鼓掌指著袞笑道:“厲天候,你有麻煩了。”
右手食指朝著自己的腦門指點了幾下,夏頡冷笑道:“天候莫非忘記了,我腦子裡面可有前任天巫的絕大部分記憶,不要說王庭密令,就是天候自幼出生後做了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哪些又是足夠讓天候倒黴的勾當,我可知道不少。”夏頡背心一陣冷汗,他突然想到了當初融合天巫記憶時,那等難受的滋味。
急速的喘息了幾聲,看了一眼身邊同樣驚惶失措的胡羯大漢,袞怒道:“你敢威脅我?”
夏頡冷漠的看著袞:“你既然來找我們的麻煩,就應該有了被我反咬一口的準備。天候認為呢?”
袞臉色急速變化了一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刑天軍尉、夏頡,我不過是和你們笑耍一下,不用當真罷?這些胡羯的奴隸,又怎麼可能是雨師軍的人呢?我不過是想要給大家湊個趣兒,嘿嘿。這樣吧,今天不管刑天軍尉是輸是贏,該請的酒錢,都算本天候的,如何?”
袞看了一眼那些面帶冷笑的大夏軍部軍官,背後突然冒出了一團冷汗,眼珠子嘰哩咕嚕的亂轉,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搖搖頭,夏頡尋思著這袞的確不成氣候,剛要再說點什麼,突然一聲大吼從後面傳來:“大膽,老十三,你居然敢讓胡羯人在安邑殺人?”
一團紫色的雷光電影帶著刺鼻的空氣被強大電流電離後的硫磺焦臭味,橫跨數百丈的距離,一閃就到了袞的身前。那團紫色雷光中一條人影急速旋轉了一週,對著那幾個胡羯大漢一人心口印了一掌,那幾條漢子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全身突然一陣抽搐,從每個毛孔中都冒出了細細的電光來。偌大的軀體一陣急速收縮,‘砰’的一聲熊熊燃燒起來,嚇得那袞面無人色的倒退了十幾步。
轉眼之間,幾條胡羯大漢就已經被燒成了一團兒黑漆漆的焦炭,履癸滿臉猙獰的站在袞面前不到三尺的地方,怒喝道:“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用胡羯人來挑戰我們大夏的軍人,袞,你長的莫非不是一個人腦子麼?有了大哥撐腰,你可真的什麼都敢做了!”
袞的臉上可以滴出墨汁來,他冷冷的看了履癸一眼,低沉的說道:“大哥給我撐腰?你說的真好。哼哼,我給他撐腰還差不多。”
話剛出口,袞突然發現自己失言,立刻轉身就走。一邊爬上自己的坐騎,他一邊滿不在乎的說道:“刑天軍尉,原本還想和你們結交一下,大家好好熱鬧一番,誰知道卻被九哥佔先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會。嘿嘿,我府上還有幾個胡羯的娘們,明天就給你送去。”
胡羯的女人?刑天大風渾身一個哆嗦,連忙大聲謝過了:“胡羯的娘們?厲天候還是自己留著使喚罷,我刑天大風,可消受不起。”
袞頭都懶得回,回手擺了幾下,就此匆匆離去。
履癸滿臉堆笑的朝著刑天大風、刑天玄蛭行了一禮,又朝夏頡露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這才朝那些軍部的將領笑道:“諸位將軍,今日開府,也就這樣算了罷,大家就是求一個熱鬧,若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