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開合,發出了銷魂蝕骨的呻吟聲,通體被一團青色寒光籠罩得結結實實。
一縷簫音自園中一角的青玉亭閣內飛起,彷佛懸崖峭壁,蒼松古木,枝椏橫斜,直指青天。風吹過,枝葉搖擺,發出海濤轟鳴巨響,那簫音竟然引發了天地的和鳴,不知哪裡飛來數百鮮豔彩雀,在那園子上空隨音而舞,歡呼雀躍,煞是高興。
刑天華鎣身上青光一斂,懶洋洋的從那銀色水池中爬了起來,右手背在紅唇上輕輕拍了拍,慵懶的打了個呵欠。一滴滴銀色水珠從她身體滑下,那細嫩的肌膚,竟然是水滴都停留不住的。
清風從四周捲起,華鎣頭上如雲長髮彷佛有數十隻巧手在梳理一樣,很快就挽起了一個大大的髮髻,懶懶的斜掛在了腦後。她也不穿衣服,就這麼赤身裸體的走向了那青玉亭閣,臉上帶著懶懶的、冷冷的笑容。順著一條白玉鋪成的小道走了幾步,華鎣突然停了下來,扭過頭來嚶聲嚦嚦的吩咐道:“紫蜻,送兩盞茶湯來。”
幾個身上穿著很古樸很厚重黑色長裙的少女從一排花藤後閃了出來,其中一名指甲塗成了紫色的少女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緩緩起身退出了園子去。另外幾個少女則是深深鞠躬後,彷佛幽靈一樣,無聲無息的又滑到了那排花藤後面,在一張白玉圓桌邊輕輕坐下,就彷佛石雕木偶一樣僵硬的坐在了那裡。
亭閣內石凳上,青月手握玉簫,若有所思的坐在那裡。她面前攤放著一塊竹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細小的字跡。竹板上,更是有幾個硃紅色的印章痕跡,顯然已經經過了不知道多少人手的披閱、審查後,才最終放在了她的面前。
華鎣彷佛沒有骨頭一樣,滑倒在青月身邊的一張軟榻上,冷冷的說道:“這就是那個蠻人的一切資料了。青月,不過是一個南方蠻荒的蠻人,你這麼計較作甚麼?害得我還要陪上一個人情,請那些貪心鬼一日一夜間趕到篪虎部族的山林,偷偷的找他們的族巫打聽那蠻子的訊息。”
纖長的十指輕輕的劃過了自己高聳彈力十足的胸脯,華鎣眯起了眼睛,有點後悔的嘆道:“不合算啊,青月。請命巫出手的代價可是三方原玉,有那三方極品原玉,足夠節省我一年的苦修了。”手指上帶著一點點寒氣在自己胸脯最凸起的那一點上輕輕撫摸了幾下,那一點受到寒氣刺激,立刻挺拔了起來,華鎣臉上漸漸的帶上了一絲淫靡的笑意。
青月隨手把那玉簫放在了石桌上,苦著臉說道:“篪虎暴龍?看他的出身來歷卻是一個純粹的蠻子。不過,畢竟在我最危急的關頭出言幫我,我卻不能欠他的人情。華鎣,若是我清淨心神欠下了人的情義,以後這簫音,可也就不動聽了。我的簫技,也難有寸進啊。”
華鎣側著身子,用左手撐起了自己的俏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青月,用那很曖昧,很滑膩,彷佛粘稠的花蜜一樣的聲音好奇的問道:“嗯?難不成,你對一個蠻子心動了?”
猛的在那軟榻上坐了起來,華鎣興奮的看著青月,有點喘氣的說道:“不過,若是你真的對那蠻子心動了,卻也有眼光。他那體格倒是很有力的,比起安邑世家的那些俊俏公子,倒是多了些男人的味道。”說著說著,華鎣的手又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青月惱怒的狠狠一跺腳,喝道:“華鎣,你說什麼?哪裡是對他動心?不過是感恩罷了。厲天候要強行帶我走,他的脾性,你還不知道麼?有多少女子被他活活玩弄而死?我本當註定不測,沒看你四位兄長都無意出言助我?卻只有那麼個蠻人,還敢出口頂撞厲天候了。”
華鎣聳聳肩膀,看到紫蜻送了兩盞青瑩瑩的茶湯過來,手一招,一盞茶湯到了自己手上,另外一盞則恰好滑落在了青月面前。端起那幽香纏繞的茶湯抿了一口,隨手放在了軟榻邊的小几上,華鎣又笑起來:“那不過是蠻子不懂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