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道:“有個故事,三皇子殿下應該沒聽說過。從前,海邊有一個漁夫,他每天上午會在海邊和朋友聊天、打漁,中午回家吃飯,下午和老婆睡個午覺,曬曬太陽。有一天,一位富有的商人來到了海邊,看到他打漁打得很起勁兒,就跟他聊了起來。
富商說;你應該上午打漁,下午也打漁。
漁夫說,為什麼?
富商說,那樣你可以賺更多的錢,就可以買條船,僱人替你打漁。
漁夫說,那又怎麼樣?
富商說,那樣你就可以退休,每天過的輕鬆愉快,想打漁的時候打打漁,想曬太陽就曬太陽。
然後,你猜,漁夫說的是什麼?”九命命微笑著睜開眼,望向伯弘。
伯弘饒有興趣的道:“說什麼?”
“漁夫微笑著說。那樣的生活和現在有什麼不同呢?這就是我現在的生活啊!”九命命定定的望著伯弘的臉上,震驚的表情。
“可是,如果漁夫想要的,不是曬太陽,而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呢?”伯弘有些失了方寸地道。
“看清楚漁夫的心吧,他只是想要曬曬太陽而已。宮殿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吸引力,根本一文不值。為了這個一文值的宮殿而浪費掉所有曬太陽的時間,不值得。”
“雖然不喜歡,可是,如果這座宮殿是他一直以來所有奮鬥的目標呢?”
“扔掉這個目標。他想要的,就只是曬曬太陽。”
伯弘還想要說些什麼,他顯然還處在震驚糾結之中,張了張嘴,又陷入沉思。
九命命靜靜的等著,他陷在圈圈裡已經很久了,伯弘,你不該這麼不快樂,這麼寂莫的。從這個圈圈裡走出來吧。
半晌,伯弘有些迷茫的眼神恢復清明,依然是那種淡定下隱藏著清冷的眼神。他不發一語,轉身往山下走去。
九命命見他依然執著於那座宮殿,不由上前急道:“你明明就是不快樂,不想要這種生活,為什麼你非要逼自已呢?為什麼要把自已弄的那麼寂寞蕭索呢?”
伯弘的身形一震,他轉過臉來,眼裡盛滿了怒氣,眼睛危險的眯起:“我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那樣的話,是很危險的。”說完,便扭頭下山了。
九命命被那盛滿了怒氣和寒氣的眸子一掃,頓時猶如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涼透了,也驚醒了過來。天呢,自已在幹麻?在試圖改變一個皇子想要爭搶皇位的思想嗎?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望向伯弘快要消失的背影,他不會察覺到什麼不一樣吧?不會懷疑我吧?哦,賣嘎的,自身都難保的泥菩薩,還管那些閒事幹麻?進宮已經這麼多天了,天山雪蓮的訊息一點點都沒有進展,雲禾的生命正在倒計時啊!!唔,而且快要到了到大陰人那裡彙報情況的時候了,還要編出個報告來,唔,頭痛…。
從山上下來,正巧遇見從這裡經過的江雅虹。
她身後一眾隨從手裡端著各種盤子,盤子裡放著短弩和弩箭。看來她是想去靶場練弩。
見是九命命從山上下來。那日伯弘對他親暱無間的場景不禁又浮現在江雅虹眼前。雖然知道那是伯弘故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這個瘦不啦唧眉目不算清秀的小太監就不順眼。江雅虹冷哼一聲,想也不想的轉身就提起短弩,搭箭上弩,朝九命命一抬下巴,道:“喂,你別動。我要打你身後那隻兔。”
還沒等九命命反映過來,一隻弩箭不由分說就‘嗖’的一聲險險的貼著她的臉射了過去,驚出她一身冷汗。還沒等喘口氣,另一支弩箭又射了過來。九命命驚恐的眼見著箭在眼前越放越大,卻動也動不了,張大的嘴裡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啪”不知哪裡飛來一粒小石子,準確無誤的擊中高速飛行的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