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樂隊選手囫圇穿著背心,有些古板。
就算謝未雨穿著病號服,也是豎條紋,在同一場景內都有些詭異的般配。
「誤入已婚人士房間的既視感好強。」
「賀京來也太坦蕩了,完全不遮那牙印,我都不好意思多看。」
「你們沒人解釋一下這個牙印的來源嗎?」
「這還用解釋?明擺著的。」
「這個位置,太曖昧了,就算我說服自己是岑末雨摔嗑到的,也不可能……啊啊啊。」
「反正明年要結婚,和侄子結不如一步到位啊。」
賀京來:“這都要管?”
他沒有看鏡頭,卻趁著低頭悄悄看了眼謝未雨。
對方反而饒有興致地欣賞賀京來成熟許多的皮囊,“這是關心。”
做人之後的謝未雨也挺喜歡泡澡的,不過溫度要求很高。
以前條件不好,舅舅家的熱水器冷熱很極端。
賀京來給謝未雨洗澡,鳥人嘟嘟囔囔,說我要熟了,樊哥你是不是故意的,這樣好拔毛啊。
賀京來一開始很無措,一起生活久了,越明白這隻掉到他世界的小鳥不好養。
嬌生慣養的後兩個字是他要貫徹的,還好樂隊賺錢,否則他也要發愁。
賀京來:“謝謝。”
「又變成貌合神離的已婚人士了,好全面的一對cp」
「岑末雨現在真的好活潑,真的沒有模仿前人的意思嗎?」
「這種直播鏡頭能高強度模仿,他還不如改行做演員。」
謝未雨一天折騰,能靠近賀京來已經是他預設的最好情況了。
他本想多和對方說幾句話,卻抵不過身體的疲倦,很快睡著了。
坐在另一張床上的男人微微傾身,摸了摸謝未雨的發,似乎在檢查干溼程度。
賀京來的身份擺在這裡,很多人對他從前和現在的印象割裂嚴重。
男人並沒有在這間宿舍逗留,很快離開了。
「他是投資方,還是導師制作人,不睡在這裡也正常。」
「唉,還以為能不搞特權呢。」
「睡眠燈好昏暗啊,看岑末雨睡我也困了。」
賀京來披上外套,給喉結上滲血的牙印塗了藥膏,也貼上了創可貼。
他個人的醫療團隊醫生跟了他很多年,秘書站在一旁欲言又止,醫生還是沒忍住笑了,問:“京來,這個位置,你確定是不小心的嗎?”
男人半溼的劉海遮住濃眉,披著的外套裡的睡衣添了幾分鬆弛感,他語調平緩,“我有說是不小心的?”
這裡沒有鏡頭,都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柏文信整理了整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名單。
連食堂的洗菜工都算上了,秘書團隊檢查,只找到一個符合賀京來描述的燈光師。
照片和資料都在賀京來的手上,醫生摘下手套,瞄了一眼照片,“是你家老太太的親戚吧,我是聽說她孃家那邊從事娛樂行業的挺多。”
“最近好幾部熱播短劇也是付家投資的。”
照片上的男人賀京來見過好幾次,是老太太的親戚,之前給她做過司機。
賀京來對他有印象,還是對方在前年祭祀上給老太太擋下了落下的巨型蠟燭,被燙傷了。
賀家規矩多,也遵循港市的民俗,生老病死都很隆重。
私人飛機失事死了那麼多人,光忌日就麻煩得要死,賀京來只去長輩的祭典。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賀京來看向高泉。
“是走的正規招募,”高泉調查得很詳細,“節目很多製作小團隊都是外包的,因為您的要求,柏先生也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