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鐵了心和他家主唱結婚,老太太似乎生氣了,拄著柺杖離席,氣氛好了許多。
“末雨,小叔說你的婚約會改成和他的,英朗哥的婚約改成和舒先生的。”
賀星樓問謝未雨:“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我擔心什麼,”米濯給謝未雨換了個護具,病人說:“他甚至還有閒心玩我一晚上。”
賀星樓的話卡在喉嚨,肉眼可見成了個只紅蝦。
醫生檢視了謝未雨手掉痂的傷口,笑到顫抖,看向賀星樓說:“末雨臉紅可能是因為這個。”
謝未雨的害羞很少見,偶爾說話都極為惡劣。
“我那不是發燒,是……”
賀星樓:“好了不要再說了!”
他都快哭了,明明年齡比謝未雨稍長一些,卻沒什麼經驗。
主唱還要燒一把火,“你現在臉很紅,是發燒了嗎?”
賀星樓生氣地走了,手機也不給謝未雨留。
謝未雨站到窗前喊他,“不是要一起排練嗎?”
賀星樓:“我怕氣死。”
謝未雨坐回座位,米濯給他倒了杯水,問:“真的不去排練嗎?”
他是最清楚謝未雨身體素質的人。
跳橋的人哪有毫髮無傷,傷筋動骨一百天,謝未雨一個月就參加樂隊活動,不到三個月已經完成了用新身份闖蕩江湖的任務。
消耗趕不上補充的,也會影響發揮狀態。
目前為止的舞臺除了新歌,大部分依賴他之前的經驗。
雖然可以吊打大部分新人,昨天吃飯江敦都說謝未雨是滿級大佬回新手村,with還有很高的提升空間。
昔年的隊友也不在巔峰狀態,柏文信雖然是貝斯手,也疏於練習,笑著說小謝也比以前更厲害了。
謝未雨從來不掩飾野心,也有警覺。
冠軍並沒有這麼簡單。
“休息休息。”
他捧著茶杯,手指有一搭沒一搭點著杯壁,“很想和他說話。”
「他」是誰不言而喻。
米濯笑了笑,“京來先生肯定歡迎。”
謝未雨:“他在老家。”
這樣的豪門離謝未雨很遠,賀京來的從前和豪一點關係都沒有。
父母沒什麼鉅額財產留給他,事故之後資產由舅舅處理,變成孩子上學的學費和零花錢。
本來打算成年之後再盡數交給賀京來,因為賀京來想要組樂隊,一次性全給了。
none是賀京來的第一次創業。
也是他人生最輝煌的一筆投資,至今還是娛樂公司企圖復刻難以成功的第一範本。
謝未雨後知後覺他喜歡的人也有無限潛力,不僅僅在音樂方面。
診療室外是覆盆島遍地的綠植,這座島嶼很適合度假,碧海藍天,練習再緊繃,出來轉悠兩圈也能放鬆。
謝未雨聽著窗外風吹樹葉的聲音,問米濯,“他的藥是治什麼的?”
“是我查過的治療頭疼的嗎?”
米濯並不驚訝,嗯了一聲,“京來先生的體檢報告沒有問題。”
“但他的偏頭痛是頑疾,並不是藥物能完全治癒的。”
謝未雨也不像很擔心的模樣,更趨近隨口一問。
但手指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