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e樂隊主唱謝未雨的葬禮於今晨在東牛尾山舉行。”
“眾多圈內好友出席葬禮,隊長樊京來撐傘扶棺,其他兩位隊友也在身側……”
“無數歌迷給小謝送行……”
“謝未雨的靈堂布置是他生前最喜歡的……”
“一週後,寰朝唱片公司宣佈樂隊正式解散,隊長樊京來改名,不再從事音樂行業。”
“貝斯手柏文信和鼓手江敦離開港市,拒絕了其他邀約的樂隊,將會以個人的身份繼續音樂工作。”
……
謝未雨是在整合的報道聲中醒來的,還沒消化完身體的記憶,就聽到了不少聲音。
“醒了!他醒了!”
有人推門進來,烏泱泱一陣吵鬧,很快蓋過了室內電視投屏上播放的樂隊介紹。
“真的醒了?”
“好歹醒了,不然怎麼和賀先生交代啊。”
“媽,他醒了我是不是可以買限量版玩具了啊,你不是說只要大哥結婚,我就可以不搬……”
“別在這兒說!”
病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年齡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
謝未雨以為自己的迴歸是回到當年的樂隊時代,沒想到穿到死後的第十三年。
岑末雨,二十歲,母親是國外名不見經傳的舞蹈家,當年跟著劇團來國內交流演出,和他的父親一見鍾情。
婚姻僅僅維持了兩年,以離婚收場,母親帶著原主回到自己的國度,也和孩子的生父斷了聯絡。
原主七歲那年,母親死於一場急性病。
生父岑飛翰沒有把他接走,只是每年給點錢,讓孩子留在國外跟著外公外婆生活。
原主對父親沒有感情,沒有遺傳母親的舞蹈天賦,反而很喜歡音樂。
喜歡的樂隊是解散多年的none。
最喜歡主唱謝未雨,中文名還是按照謝未雨改的,只是登記錯誤,從未變成了末。
周圍吵吵鬧鬧,推開門進來的公鴨嗓是原主同父異母的弟弟。
今年十四歲,就讀本市一年百萬的私立高中,是個標準的豪門少爺。
一身套裙牽著小女孩手的是原主的後媽,和後媽站在一起的男人,就是在原主跳橋後迅速託人換醫院的親生父親岑飛翰。
按照謝未雨做過多年系統任務的經驗,這家醫院必然價格昂貴。
如今岑家瀕臨破產,房子車子都抵押了,唯一的稻草就是原主這一根,被人看上可以靠聯姻回血的稻草。
護士圍在病床邊給謝未雨檢查。
面色蒼白的年輕人額頭纏著紗布,天橋摔下來即便掉在救生裝置上,左手和右腿還是受了傷。
左手輕度骨折,腦子也有損傷,這家人每日探望,醫院的護士當然明白為什麼。
港市賀家聲名在外,一半好名聲的來自如今的掌權人賀京來,剩下不好的,都是幾房紈絝子弟累計下的。
賀老先生去世多年,都到第四代了,依然挑不出幾個上得了檯面的。
病床上的青年一言不發,護士忍不住多看了謝未雨兩眼。
對方正好看過來,眼眸彎起,似疑惑,也是確認,“你好,今年是哪一年?”
整個病房忽然安靜下來了。
這間房不僅有原主的生父後媽,也有親戚,記憶裡沒有這些人,謝未雨也懶得對。
身上的疼煩人得很。
謝未雨為了回來給系統打工多年,依然改不了做鳥的習慣,頂多暴躁遮掩了幾分。
無數個任務世界,謝未雨都是靠第一個世界做人的世界得到的溫暖熬過來的。
好不容易回來,不能主動說明真實的身份,也要符合身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