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多少次不會了, 爸爸還在害怕什麼?”
他什麼都說, 就像賀京來的隱藏款很難開出, 謝未雨的害羞也是隱藏款。
賀京來只有一輩子, 卻見過無數小謝。
“別這麼叫我。”
賀京來揉了揉眉心,港市氣溫高許多,公館綠化也不錯, 一隻麻雀停在賀京來面前的枝頭。
“你那邊有麻雀。”
重生成岑末雨他也鳥改不了霸道,“把它趕走。”
賀京來還沒有伸手, 枝頭的小鳥就飛走了。
他的小鳥還在電話那頭,氣哄哄地說最討厭麻雀、
又說以前隔壁那隻仙八色鶇還算識趣,就是膽子很小,他們族裡的老鳥說這種性格遲早有一天嚇死。
賀京來被逗笑了,“你一個人?沒和星樓在一起?”
謝未雨:“我只和賀京來在一起。”
他笑了一聲,說了原因,“都怪你,害我被誤認為發燒。”
賀京來早晨醒來神清氣爽,本以為謝未雨會生氣地罵他一頓。
兇殘的禽鳥卻沒說什麼,更不在意他的錄屏,還需要始作俑者提醒他。
謝未雨是聽賀京來絮叨長大的,這才煩了,說我只和你這樣,你難道會給別人看?
賀京來無話可說,心裡咕湧出無數泡泡。
他可能是一條海里的游魚,喜歡上了天上的飛鳥,不然怎麼如此口乾舌燥?
“你的侄女,就是星樓的妹妹給他發訊息。”
謝未雨坐在診療室外的長椅,秋日的海島夕陽他看多了也就那樣。
等車也百無聊賴,發現自己好像真的長大了。
以前賀京來離開三天就要死要活的。
我死過了。
他嘆了口氣,好長一口,賀京來都能想象他的模樣,絕對低著頭,左腳撞右腳,另一隻手也不安生。
賀京來想到他心情就好,笑問:“星敏又像上次透露我相親那樣把桌上的事都和你說了?”
“那是相親嗎?”
“我聽說那個人很像我,你侄女說是微笑唇,還要和賀英朗結婚。”
“你同意了?”
賀京來嗯了一聲。
“小叔和侄子換老婆,好勁爆的內容。”
當事人嘖了一聲,“絕對會成為那種收聽到一半就付費的內容。”
他像是經歷過很多網路騙局,在賀京來不知道到時候,或許是剛做岑末雨初來乍到。
賀京來每每想到這一層都心疼,當年他撿到謝未雨的時候,小鳥懵懂,選擇了他。
多年後再回來,他不在他可以看到的地方。
“你們婚都沒訂,不過是口頭約定。”
付鬱晴離席,室內聊天很愉快。
舒皓回社交遊刃有餘,再科技的臉也算好看。
賀星敏發現他只是乍看像謝未雨,氣質迥然不同,笑起來還是星星眼。
注意到女孩打量的眼神,大大方方回應。
賀星敏想:完了,這個性格才是英朗哥的菜。
“我名義上的父親拿我和你家老太交換,那換成你作為結婚物件,肯定要的更多。”
不遠處海風吹浪,小鳥天生怕水,但伯勞很惡劣。
是鳥的時候就喜歡站在水池邊戲弄看他的人類,翅膀一揮,池水飛濺,人類咒罵,他高興地飛走了。
晚上和找他找半天的賀京來說自己把少給阿婆錢的大叔教訓了。
不知道賀京來多害怕他回不來了。
更不知道賀京來有想過在他身上放定位,道德和佔有慾拉扯無數,人都快瘋了。
“哥,我不希望這家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