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賀京來窗外已經天黑,車流如龍,他還有飯局。
他回謝未雨:[儘量早點回]
他對那個住所也用不了家,這句話乍看沒什麼引申含義。
謝未雨撐著臉看了看,一隻鳥學會喜歡,比一般人還敏銳。
柏文信和江敦聊起明天的比賽,又提到辛希爾太放縱,喝多了還在睡覺。
已婚男人聊起女兒,說綜藝結束要帶女兒去旅行,江敦說之前買了禮物還沒送出去……
聲音隨著咕嚕的田螺煲湧動,拋開內容,很像從前大家住在一起。
賀京來出門買謝未雨點名要的串串,其他兩個人開吃了,謝未雨還能忍住不動筷子。
但賀京來今天肯定回不來。
謝未雨懶得打字,“不知道你那個家長什麼樣,有沒有別的小鳥。”
“我還記得以前你趁我不在家喂一隻迷路的賽鴿。”
“它就天天趁我不再來找你要吃的。”
柏文信和江敦的聊天中斷,齊齊看向謝未雨。
伯勞主唱發完語音就去撈田螺,滿意裡面冒出來的肉。
就算江敦不滿意賀京來,偶爾也覺得他不容易。
這麼陳年的舊賬謝未雨還翻得出,記憶力也太好了。
柏文信哭笑不得,“小謝,這是哪年的事?”
謝未雨頭髮還有定型噴霧,劉海都有固定形狀,戳出來的一截呆毛很可愛。
因為咀嚼鼓起腮幫子,聲音含糊,“初一。”
謝未雨剛才發錯語音,發在了他們四個人的群,賀京來乾脆在群裡回了。
江敦點開,在外形象的冷酷的人也覺得離譜,“沒有趁你不在家。”
“它來的時候你在午睡。”
“最後不是你把它送給開鎖的爺爺養了嗎?”
江敦:“記性真好啊。”
柏文信:“我以為小謝會說燉了。”
謝未雨這才回答:“才不會,我很少吃同類的。”
滿桌安靜,只聽得咕嚕聲和賀京來回復的手機振動聲。
江敦臉色煞白:“小……小謝……你以前真不是人啊?”
柏文信說了n年的鬼故事,現在也愛給孩子說,不是沒猜測過這個可能。
再鎮定的人這時也有幾分顫抖 ,“是小鳥變人?”
謝未雨:“那是上輩子的事。”
他沒有否認,反正都被認出了,沒什麼限制。
這頓飯吃得很晚,吃到賀京來應酬都到了尾聲。
不少觀眾晚上蹲在with的練習室,沒看到主唱。
隊長說主唱身體不好,早早回去休息了,還是沒在休息區看到謝未雨。
臨近九點,謝未雨才從柏文信那邊回來。
他吃多了犯困,聽著柏文信和江敦聊天還眯了一小會,還是江敦把他叫醒的。
柏文信又去加班了,鼓手一路送重生的小主唱回去。
擺渡車經過棕櫚樹,能看到三三兩兩散步的選手,不遠處的籃球場燈火通明。
謝未雨討厭這類運動,懶得看一眼。
江敦問:“小謝,你之後要跟隊長回港市嗎?”
none解散十二年了,大家四散在各地。
柏文信在a市常駐,工作室開在那邊。
江敦的房子買在另一個城市,他好賭的父親去世,母親生病療養,當年桀驁不馴的孩子也柔軟了許多。
他也很後悔當初對賀京來動手,“我當年太沖動了。”
後一句有些突兀,謝未雨想了一會,“他當年不是打回去了麼?”
那則報道太有看點,還有模糊不清的影片,也不知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