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粉絲想的重聚都要排除萬難。
時間、地點都是檔期,最難調整的就是賀京來。
這家西餐廳開了很多年,第一次來的時候是賀京來的生日,是謝未雨選的。
他說要最貴的地方,才配得上他珍貴的樊哥,也花了很多錢買下那年最貴的手錶,在江敦震驚的眼神下送給賀京來。
這塊表還戴在賀京來的手腕上。
他不分場合更換手錶,似乎在每個場合都在思念逝去的那個人。
“最近身體怎麼樣?”
柏文信沒有上來就聊工作,這次的節目他們是在電話裡達成的,他也有很多年沒見到賀京來了。
港市飛到a市最多三個小時,謝未雨死後,他們也沒有見面的絕佳理由。
“還好,”賀京來沒有什麼食慾,“你說場地怎麼了?我記得已經裝修完成了。”
柏文信笑了笑,“這個不重要,你的私人島嶼都讓出來了,我一定會把節目辦好的。”
“想和你聊一些私人問題。”
“寒暄什麼?最近的傳聞?”賀京來也會上網,中午一起打高爾夫的合作方還問過,說代替女兒問問京來先生有沒有看求愛宣言。
求愛宣言。
賀氏集團沒人敢播,但公交車上、輕軌上的一些媒體到點就重播新聞。
標題大膽到誰看了都會冒出一句:這是可以播的嗎?
「新銳樂隊with主唱放話追求賀氏集團總裁」「其真實身份是賀氏四代孫賀英朗未婚夫」這都算保守的。
「侄子植物人醒來無望,侄媳婦不甘寂寞上位小叔」這算炸裂系列,連賀京來的秘書看晨間報紙娛樂版塊都下意識躲開老闆,當事人面無表情看完,也沒有說要把報紙燒了。
柏文信:“那還能是什麼,節目組每天討論熱火朝天,現在廣告位都滿了,還有投資商想要擠進來。”
面前的菜和當年一樣,柏文信能猜到賀京來在思念誰,但還是把他拉回了現實,“你答應做導師,也是要和學員同吃同住的。”
賀京來眼神落在餐上,似乎還沉溺在過去,“我住哪裡也由不得我?”
柏文信:“你當初籤合約的全部授權,節目組策劃方面為了安排衝突,連選手住宿都是給註冊會員發的意向問卷。”
他也不知道具體的安排,打了補丁,“或許會把你和with的成員安排在一起。”
“你介意也要做做樣子,鏡頭外再回自己島上的套房住。”
柏文信也有顧慮,顯得小心翼翼,賀京來搖頭,“你們都想多了。”
“我沒有多想,戚姐倒是很喜歡岑末雨,”柏文信頓了頓,“那天聽了with的演出音訊,她是真的把岑末雨認成小謝了。”
這些年謝未雨的模仿者很多,柏文信也很感慨,“岑末雨的確是最像的。”
賀京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頭微蹙,“只有皮囊像才惹人厭惡。”
柏文信聽戚媛提起過賀家的聯姻,又和本人確認:“那岑末雨是你侄子的未婚夫也是真的?”
賀京來這些年習慣冷臉,氛圍燈下顯得陰冷又英俊,搖頭說:“雙方都不願意。”
很平淡的反應,柏文信卻莫名心驚。
他一直很擔心賀京來的狀態,即便他是賀家人,也不是在港島長大的。
港島對柏文信來說全然陌生,小謝死後他旅遊也不敢選這個目的地,怕觸景生情。
那賀京來呢?
鼓手江敦怨恨賀京來愛慕虛榮,改姓回家,柏文信知道這是氣話。
他們都知道小謝是不會自殺的。
但他們沒有能力。
賀京來想要擁有能力,只有這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