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感慨了。”
“很苦。”
身體很沉,賀京來眼皮也沉,重複了好幾遍。
謝未雨本來想不過是發燒,吃個藥就好了。
看他這個狀況又摸不準,去拿薄荷糖的時候順便給米濯打了個電話。
米醫生似乎不驚訝賀京來的倒下。
他看了看日程提醒,“宗祠祭典是下週六,如果京來先生的工作可以勻一勻,還是多休息幾天吧。”
病號的手又從被子裡爬出來,謝未雨說了句別鬧。
米濯想了想,不打算對謝未雨太委婉了。
“末雨先生,請您您不要太縱容京來先生。”
謝未雨:“什麼?”
米濯:“京來先生精神方面放鬆,身體有些太放縱了。”
謝未雨沉默半天,好冤枉,這次賀京來不伸手了,謝未雨就伸手在被子裡掐他。
“我知道了。”
這四個字都像是從齒縫擠出來的,米濯笑了笑,“你們感情好,這樣不是什麼難為情的事。”
“只是最近令他殫精竭慮的事情太多了,或許精神會過度興奮。”
謝未雨:“是很興奮。”
“他難道是因為太虛了所以發燒?”
米濯:“當然不是。”
他嘆了口氣,“京來先生聽您這麼會……”
“他睡著了。”
謝未雨在被子裡勾著賀京來的手,他不覺得是藥效的問題。
米濯:“果然和您一起他的睡眠質量會好許多。”
作為賀京來的專職醫生,米濯對老闆的身體健康指數格外瞭解,但有些話還是不敢說。
他們都怕老闆永失所愛。
除去給賀京來工作薪水很高,和從前比,現在的老闆相處起來更令人放鬆。
高泉沒少分享獎金上漲的好訊息。
謝未雨:“我又不會釋放一些誘導他睡覺的因素。”
他也覺得賀京來有些太縱慾了,“真的不是這方面的原因導致他現在虛弱吧?”
小鳥只在繁衍期交·配,很多時候謝未雨覺得自己如果真有繁衍期,這樣下去沒蛋下也要進入假性孵化狀態了。
米濯:“高泉說他今天半夜淋了一場雨。”
謝未雨不清楚自己和賀京來在洗衣房主題折騰到幾點,隱隱約約感受到對方落下一吻,還以為是平常的上班時間。
這會才想起今天週六。
賀氏集團也是雙休制的,這段時間週末賀京來會和他出去約會。
謝未雨甚至不知道半夜下雨了,“高泉沒告訴我。”
米濯:“本來也不應該我說的。”
他問謝未雨:“謝先生對自己的墳墓不感興趣嗎?”
直屬賀京來的工作人員對岑末雨就是謝未雨的事實接受良好。
謝未雨上輩子是鳥的事實只有隊友知道。
妖物並不在意墳冢。
人類很擅長賦予事物意義,寄託感情。
謝未雨知道賀京來的別院有專門對放自己從前物品的房間。
樂器放久了也會陳舊,音樂人也要學習新的技術。
羅蘭戰斧是柏文信對他的感情,賀京來存放的感情,謝未雨已經從身體感受到極致了。
“沒有興趣。”
賀京來的手也很燙,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