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萬一哪天小謝跑了,他怎麼辦。”
柏文信:“說點好聽的吧,小謝跑了我們樂隊就散了。”
江敦:“行吧,那就早點同性合法,讓他們在巡演官宣,夠轟轟烈烈吧。”
柏文信低頭給隊長髮簡訊:不要太縱容小謝,明天還要錄音。
賀京來在車內攥住謝未雨鑽進他t恤裡的手,單手回覆:知道。
手機掉在一邊,賀京來把人鉗在懷裡,終於忍不住點評:“你吻技很差。”
謝未雨臉皮厚得不同尋常,閉上眼說:“那是你沒教好。”
什麼都是樊哥的錯。
謝未雨就是這樣的人,但他很聰明,吻技可以裝作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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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又一輪的第十三年。
在直播間黑屏的短短三十秒。
謝未雨強行貼上闊別多年戀人的唇。
《未盡之語》是none最後一首歌,沒有重置版,因為那天之後,樂隊解散了。
賀京來無數次後悔取這個名字。
他的本意是諧音。
他的小謝,是下不完的雨,謝未雨說不好聽,顯得我總溼漉漉的。
說完又笑,樊哥是很喜歡把我弄得溼漉漉的。
這話不好回覆,賀京來只好劃掉了這個名字,雨水變成語言,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了。
這樣的親密比說我是謝未雨更好確認。
賀京來錯愕地望著捧著他臉的年輕面容。
先發制人的人嘴唇微紅,沒事人一般從他身上下去,把一邊的破吉他重新放到膝上,降下了那塊隔板。
正好車開到了機場停下,直播間的觀眾重見天日,看到的就是開啟門先下去的樂隊主唱。
隨行攝像都忘了追上去,車內一片死寂。
拍不到直播間選手什麼模樣,但導師經歷了什麼一目瞭然。
「我的天吶,這是可以播的嗎?」
「剛才的聲音,就很……啊啊啊啊啊!」
「果然沒猜錯。」
「岑末雨這麼野?他跳橋後直接想開了啊?是不是想太開了?」
「能不能出個其他選手看這一幕的實況啊?不能我一個人目瞪口呆。」
直播間彈幕刷得太快,人在演播室的柏文信都快裂開了。
導播喊了他好幾聲,也很為難,“柏老師,這怎麼搞?”
“實時趨勢全部第一,從商業角度……”
別說觀眾瘋了,柏文信都覺得岑末雨瘋了,他更怕賀京來瘋了。
就算直播攝像追上了選手,他腦子裡都是領帶佈滿被拽後褶皺的賀京來,還有難以忽略的微紅嘴唇。
理智告訴他不存在什麼超自然可能,不然這個世界都瘋了。
情感上他腦子裡全是死去的那個人。
只有謝未雨敢這麼做。
全世界的人都怕現在的賀京來,也只有謝未雨敢大逆不道玩弄他的樊哥。
“柏老師,宣傳那邊問你可不可以用這個做爆點,又擔心京來先生……”
廣告商都快笑開花了,這完全是潑天的流量,這一季穩賺不賠。
岑末雨幹出這種事,也讓他的熱度更上一層樓,節目組招商部電話不停,全是問可不可以找岑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