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怎麼可以這樣對小謝。
真畜生變人失去自由,在家裡養傷,好吃好喝,在柏文信裡眼裡算休假。
就是斷了聯絡七天而已。
“我都被你養成正常人了,哪有隻吃肉乾的,樊哥就是這樣。”
謝未雨的臉頰貼在賀京來的掌心,暖呼呼的,亮粉也沾在指腹,宛如星河的一夜。
“但樊哥比他們好太多了。”
謝未雨抱住賀京來,“我喜歡樊哥。”
他手纏著繃帶,身上腳踏車的擦傷也很醒目。
米濯剛才做檢查也看到了一些曖昧的痕跡,他沒有說什麼,委婉地提醒賀京來。
“那要是……”
謝未雨明明坐在自己那把椅子上,一個擁抱,就很自然地擠到賀京來懷裡了。
轉椅因為忽然的重力滾了滾,賀京來的長腿做剎車,順勢摟住了謝未雨。
賀京來笑了,“沒什麼。”
他發現自己的確像舅舅說得多愁善感,很像父親。
反而是母親利落明快,總是往好處想。
“別說半句,要是什麼?”
謝未雨依然很迷戀香草根混桃皮的味道,這是他親自給賀京來挑的,像是他故鄉的鳥巢。
一隻小鳥被孵出來,很快就要離巢獨居。
大自然的規律就是這樣。
父母也不那麼重要,繁衍是本能,和愛無關。
所以做人是非凡的體驗。
這一瞬間他忽然明白了賀京來的欲言又止,“我知道了。”
“你想問如果你始亂終棄,我會怎麼辦是嗎?”
賀京來不置可否,只是微微調整了擁抱的姿勢。
懷裡的謝未雨往後仰,賀京來不得不扣住他。
診療室的燈光很普通,不是絢爛的舞臺燈光,重返人間的小鳥有點變了。
賀京來嫉妒自己不在的十幾年,改變謝未雨的未知世界。
他又怕這樣的嫉妒太醜陋,拒絕和謝未雨對視。
“沒有這個可能。”
謝未雨替賀京來回答了他的回答,“樊哥會永遠愛我。”
“我知道的。”
“所以那天我才說,等我。”
賀京來:“這麼篤定?”
被吃定的感覺很奇妙,賀京來對上謝未雨湖綠色的眼眸,忽然覺得不用問為什麼了。
謝未雨閉上眼,被親還要笑說:“滿嘴亮粉啊樊哥。”
“誰都知道你幹什麼了,好像沒什麼男藝人塗這麼亮閃閃的唇膏吧?”
賀京來:“不要算了。”
他動作一頓,高挺的鼻樑擦過謝未雨的臉頰,蹭在對方的肩窩。
謝未雨想來遵循慾望,今夜的演出他本人也很滿意,聲音微微變調來自賀京來的努力。
“要的。”
他看了眼自己的繃帶手,“我這樣可以缺席明天的live嗎?”
親吻他的是綜藝最大的金主,決策佔比百分之九十。
賀京來:“你不是最喜歡那種熱鬧了?”
以前的小鳥就愛湊熱鬧,無論是街頭演出還是地下偶像的現場。
他不怕生,和誰都能說上兩句。
又很難親近,私下就流傳過他難泡的傳聞。
還是那種你以為自己要得手了,結果失敗了的……類似被啄的吃癟。
謝未雨的殘忍也是優點,賀京來不用擔心敵襲,只需要考慮進攻。
“我是喜歡,但是更喜歡和你在一起。”
回來的小鳥長大了。
賀京來壓不住唇角,“你以前不喜歡和我在一起,總想著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