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建議。”
謝未雨鬆開拽著豪門小叔領帶的手,又往後倒了倒。
床墊柔軟,單人床標配一個枕頭,拼在一起後他霸佔了賀京來的枕頭。
像碼麻將一樣累著,似乎要詮釋什麼是真正的高枕無憂,從觀眾的角度看,更像是情人的夜話。
身形纖瘦的年輕人眉眼有幾分驕縱,像是恃寵而驕。
“不和你說這個了,”謝未雨伸手,“給我。”
那禮盒還倒在一旁,被始作俑者拽到床上的男人伸手就勾了回來。
賀京來坐在床沿,再怎麼整理,整個人都像是巍峨的建築被人推倒,無法回到最初了。
他沒有像觀眾想象的鄭重,隨手就把禮盒遞給了謝未雨。
謝未雨一句謝謝也沒有,快速開啟,看不出驚喜,捏起項鍊在光下看,使喚賀京來開啟最亮的燈。
「果然是送給他的。」
「毫無懸念。」
「我小叔才不會送我這麼貴的禮物!」
「普通人家的叔叔也會送項鍊吧,等會兒……他倆是未婚夫的小叔?差點忘了沒血緣關係啊啊啊。」
「自然得我有些害怕,小謝以前也是這麼催促隊長幹這幹那的。」
“喜歡嗎?”
賀京來一隻手撐在床沿,匆匆趕回來也沒換下衣服。
風衣皺巴巴,裡面的襯衫也皺巴巴,他索性脫了外套,放在一邊。
顧不上掛上,只是不想錯過謝未雨的表情。
“隨口說的,你怎麼真的買了?”
謝未雨還是想了一會才記起自己什麼時候提的。
他其實沒有那麼喜歡,捻著項鍊轉頭,與賀京來流的目光對上,才說:“喜歡。”
「你小子!喜歡什麼!」
「把我殺了啊啊啊我真的分不清啊。」
「想知道港市那邊豪門圈是不是也在看……我關注的名媛比我們還激動。」
「我也關注了一個公子哥,說賀京來回港市還和他哥們見過一面,是家裡人攢局的相親。」
「啊?相親?這幾天還去相親?那現在是在幹什麼?!」
「我暈了。」
「這是演的那我追的劇未免表演痕跡太嚴重。」
「不可能吧,賀京來這地位還要相親?」
「指路一個影片,他們家結構很複雜的,頂頭還有個付老太太呢,孃家也很殷實。」
謝未雨沒看彈幕。
他顧不上自己臉上、身上傷口的疼,腦子裡依然迴旋著賀京來那句我很想愛你。
他抓住賀京來的手,看了眼表上的時間,距離直播關閉還剩七分鐘。
謝未雨問:“不給我戴上嗎?”
賀京來笑了:“大半夜的戴項鍊做什麼?”
“我不管,我就是要戴。”
珍貴的藏品被謝未雨隨手一塞,他率先後仰,靠在疊得高高的枕頭上,閉上眼,“快點。”
這不像催促戴項鍊,彷彿催促賀京來乾點別的。
這個時間沒睡的選手和導師一抓一大把。
江敦在柏文信的宿舍喝酒聊天,豎屏電視播放著隊長的宿舍實況。
江敦忙得很,又要看彈幕又要看畫面,嘖了一聲,“這一幕你不眼熟?”
柏文信低頭看女兒的照片,“什麼?”
他抬眼看了看,哦了一聲。
江敦:“你不應該回答我嗎?”
柏文信:“你快走吧,偷窺別人親密生活太不要臉了。”
“這直播什麼叫我偷……”
江敦說到一半才意識到這是當年柏文信的原話。
他宛如被掐住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