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星樓頓了頓,解釋道:“英驊是英朗哥的弟弟,比我大兩個月,在港市念商科,也是打算做生意的。”
“我小時候,家裡好多人,現在人越來越少,偶爾也害怕。”
賀星樓看了兩眼身邊的青年,對方望著前路,看不出神色,好像天不怕地不怕。
“我爸爸就是個普通的醫生,不在賀家的醫院上班。他一輩子都想擺脫家族,還是做不到全面脫離,逃到國外去,還是被叫回來了。”
“我不知道樂隊能做幾年,但小叔回來後,家裡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可以選擇的比以前多了。”
“他很好,就是太沉重了。”
賀星樓看向謝未雨。
這是一個也高空墜落的可憐人,他還記得第一次去探望的時候,那險些要走向平直的心電圖。
眼前的岑末雨對賀星樓來說也有重大的意義。
是他第一次看生命復甦,他的樂隊也因為岑末雨起死回生。
他由衷希望對方幸福,不要第二次面臨錯愛帶來的痛苦。
“喜歡應該是輕鬆的,”賀星樓望向遠處的月亮,“我也希望小叔幸福,但我怕你受傷。”
謝未雨已經很久沒聽到這麼真摯的話了。
他回來後,身份上的父親奸詐,從前的隊友遙遠,從前的戀人被他的死折磨得接近油盡燈枯。
“星樓,謝謝。”謝未雨笑了笑,“但他的沉重和我有關。”
他一把奪過賀星樓的車,飛快騎走了。
賀星樓傻站在原地,還沒消化這句資訊量很大的話,眼睜睜看著謝未雨摔進草叢——
“喂!岑末雨!你不會騎腳踏車啊!”
“那你還耍什麼酷!”
找了一天自擔的粉絲終於在攝影棚找到了謝未雨。
等待許久的周賜和倪旭看著不僅更瘸還疑似破相的主唱,紛紛看向隊長:“你不會……”
賀星樓很冤枉:“什麼意思!不是我打的!這是摔的!”
棚內人來人往,節目的物料都是及時更新的。
化妝師面對謝未雨貼著創可貼的臉難以下手,造型師也圍過來,連舞臺導演都來了,一群人臨時討論舞臺pk造型。
“他摔成這樣,不能用原造型了。”
“可是舞美也定了。”
“直播也要隨機應變吧……”
棚內還有其他樂隊,看見謝未雨的傷,都有些奇怪。
聽賀星樓說是騎腳踏車騎的,又笑了:“岑末雨,你不會騎車?”
謝未雨靠在椅背,眼睛都懶得睜開,“犯法嗎?”
他嗆得更令人高興,一夥人挨個和他聊天。
等拍攝的時候換了新主題,他臉上的創可貼上了一層紗布,還挺像漫畫人物的。
攝影師拍攝變換角度,在隔壁棚拍攝完的付澤宇也站在邊上看。
“這攝影師之前給很多人拍過呢,none那組超大片,給你看,還是我的桌布。”
“攝影師也帥啊。”
“人家丁澤駒,拍大雜誌的,能一樣嗎?”
“我聽說他喜歡同性,但好像沒見他談過。”
付澤宇從前對none的瞭解都來自岑末雨。
一起長大的竹馬喜歡解散的樂隊,經常高價買none的物料,也會找付澤宇一起看雜誌專訪。
岑末雨最喜歡謝未雨,小謝喜歡吃燒鵝飯、荔枝肉,愛吃的甜品是……
澤宇哥,等我們回國可以吃吃看。
當時付澤宇說好,最後他們沒有一起回,反而相遇在一檔綜藝。
岑末雨不愛吃蘋果派了,愛吃燒鵝飯。
明明在家鄉,他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