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無奈,“小謝,你好像脾氣越來越像從前了。”
謝未雨轉頭,“不可以嗎?!”
他剛穿書的時候還算成熟,開直播喊冤簡直堪比教科書。
現在像是放飛的小鳥回籠,過了緩衝期又開始造作,鼻子又被咬了的賀京來笑得很開心,“可以。”
“但你至少聽我解釋一句,可以嗎?”
謝未雨:“需要解釋的都不是什麼好話。”
他闊步往前走,賀京來勾住他外套的帽子,一反之前的溫和,順勢把人這麼攔腰扛走了。
工作一天的偶像主唱體力不濟,鳥也有良心,顧忌賀京來身體剛好,“你不怕又暈倒了?”
賀京來:“我沒有暈倒過。”
謝未雨:“不知道誰發燒,放我下來。”
掙扎也無果,從小到大賀京來都能精準控制他。
代價就是以前總被小鳥叨,謝未雨的痕跡遍佈賀京來的手臂,全是細細的劃痕。
“發燒也不是因為那個原因。”
賀京來扛著人還能緩緩說,“我的猶豫是……”
謝未雨險些:“你就是後悔了。”
賀京來改扛為背,月下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像是從沒有分開過。
賀京來:“你第一次變成小鳥的時候我後悔過。”
他像是把壓了很久的話終於說出來了,“我害怕我沒辦法保護小謝。”
謝未雨不再掙扎了。
賀京來也是從小揹他到大的,他們居住的城市幾乎不下雪,但太多雨水。
沒有鳥喜歡淋雨,溼漉漉的影響飛行,謝未雨一下雨就更厭學,理由很多。
門口的路沒修好,有個大水坑。
一下雨學校公交車站就是個小道,討厭鞋子溼進去的感覺。
風大,吹雨也討厭。
他的理由幾乎不重複,賀京來偶爾想,如果小謝不是鳥,是什麼別的動物,話是不是會少很多?
“那時候你才幾歲,想那麼多。”
謝未雨的臉頰貼在賀京來的脖頸,感受人類暖烘烘的熱度,也不奇怪。
賀京來本性多愁善感,現在別人眼裡的他並不是真正的他。
賀京來:“小謝又說我老。”
謝未雨勒他脖子,“樊哥總是過度解讀。”
賀京來還在笑,謝未雨也能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所以小謝可以聽我解釋了嗎?”
謝未雨:“你後悔也沒用了,我不走了。”
這話精準拿捏賀京來的七寸,他忽然不走了,揹著謝未雨原地轉圈。
月光冷清,更冷清的別院花園充斥著謝未雨的呵斥。
小鳥被轉得頭昏呼呼,差點鬆手,賀京來轉背為抱,“沒有小謝,我可能很難撐到今天。”
謝未雨:“你這些年不也和舅舅一家聯絡嗎?”
那天打完電話,謝未雨也加了舅舅和舅媽的微信,中年長輩的朋友圈熱熱鬧鬧的,翻都翻不到底。
不像賀京來的私人賬號,生活幾乎空白,他好像一點也不想留下痕跡,直到和謝未雨在節目上相遇。
結合柏文信和江敦回顧的這些年,謝未雨又摟賀京來緊了幾分,“樊哥也太悶了。”
“是怕付鬱晴去傷害舅舅他們嗎?”
賀京來嗯了一聲。
他本來就沒多少親朋好友。
父親隱姓埋名生活,和港市斷了聯絡,又改了名字,一家三口都姓樊,對外都說是緣分。
可見很多令人津津樂道的緣分也有人為的參與。
賀京來在別院養病半周,偌大的房子也有了生活氣息。
反正空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