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是怎麼在大雨裡蹲到的。
“打得我門牙都快斷了。”
江敦嘖了一聲,“所以我說他表裡不一,你不要被他騙了。”
“哪裡表裡不一?”
謝未雨靠在擺渡車的車門問,“不許說他老。”
江敦自己也沒年輕到哪裡去,不然現在籃球場也有他一份。
“當初有人要追你,我親眼見他拒絕的。”
“什麼小謝還小,不考慮這些,”江敦轉著方向盤,繞過騎腳踏車的幾個選手,“結果沒多久你們就……”
以前年輕,江敦不好意思說。
現在年紀大了,主唱還是這麼點大,江敦也不好意思說,含含糊糊,希望謝未雨意會。
“我們就睡了是嗎?”
謝未雨打了個哈欠,“是我把他睡了,不怪他。”
“他拒絕我也是那一句,小謝還小,小謝還沒有長大。”
他明明不在江敦眼見的隊長拒絕主唱求愛者的現場,卻好像真的看見了。
江敦錯愕轉頭。
主唱吹了一聲口哨,一張和從前很像的面容因為混血的眼眸更具非人感,好像更符合精怪誘人的傳聞。
“他實在太囉嗦了,我說你不想我就去找別人。”
“我騙他的,別人我都看不上。”
“你說的那個人是什麼樂隊的來著……”
謝未雨想了想,“反正是個土爆了的雞冠頭,眼睛好像也不好,總抽筋。”
江敦想:那是和你拋媚眼!傻鳥。
他又想,小謝會不知道?他好像什麼都懂,又似懂非懂的。
賀京來也挺不容易的,以前為了哄主唱練習不會還要獻身吧?
難怪柏文信說別管。
謝未雨不知道江敦在想什麼,頭髮被海風吹得蓬亂,“沒我樊哥十萬分之一帥,我才不喜歡。”
這江敦沒辦法反駁。
長相方面和小謝絕配的也只有賀京來了。
讓江敦選一個其他備選,也沒有賀京來知根知底。
“樊哥也不喜歡賀家,港市我只去過一次,就我們巡演那次。”
“做鳥失敗,摔死,說出去都好丟人。”
謝未雨嘀嘀咕咕,鳥生變人生第一次這麼鬱悶,“我得治好他。”
江敦啊了一聲,“他有病啊?”
過了一會,“心理問題?我看新聞也有說。”
謝未雨:“不是。”
柏文信居然說江敦有苗頭,謝未雨看懸得很。
江敦:“那是身體有病?”
他臉色煞白,“小謝,你要是……”
謝未雨本來想回答不是,想起自己看到的那瓶藥,有些遲疑。
江敦更加確定了,他見過賀京來吃藥,“小謝,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謝未雨:“你認真的?”
江敦:“至少陪他……”
“停停停!”謝未雨打斷他,“被樊哥聽到你死定了。”
江敦難改自己的極端屬性,“本來就是,不過他這些年為你守貞還算是個男人。”
謝未雨不想惹人注意,不讓江敦送他到攝像頭下的位置,大老遠自己走回去。
賀京來的訊息堆積如山,從正常的文字問候到語音,已經發展到照片和影片了。
中間穿插好幾個未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