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賀京來第一次動怒,賀氏集團還有他牽連專案的證據,付家為此修生養息好幾年。
舒皓回看過這段過去,安排他的人希望他吸取教訓。
這個任務很難,就算失敗也報酬豐富,當年家道中落的大學生抵不住誘惑,做了,也失敗了。
“為什麼不是?”
舒皓回坐到一邊,賀家在商界舉重若輕,一個豪門居然去參加不入流的直播綜藝。
普通人為了賺錢可以讓渡隱私權交給大眾觀看,賀京來不缺錢,時間對他按秒計算價值,就算有樂隊隊友的面子邀請,他投資都算付出,居然還要露面。
不僅舒皓回不明白,很多人也不理解。
結合賀京來在綜藝上和侄子未婚夫的拉扯,更像是他瘋了。
這是最好的解釋。
賀家一半人希望他真的瘋了,但舒皓回接觸過賀京來,明白他有多清醒。
一個人活成那樣實在沒滋沒味。
尋常二代、三代每天思考的是怎麼維持,賀京來掌控賀氏,更像是找點能麻痺情緒的事幹。
時間越長,越得心應手,似乎和他那叛逆離開的父親一樣具有商業天賦。
“舒先生,我有想要結婚的人。”
賀京來從前氣色一般,氣質宛如枯木,這次見面,舒皓回完全理解什麼叫枯木逢春。
“結婚對我而言不是聯姻,不存在任何交換。”
“因為喜歡,所以結婚。”
舒皓回的誠意很足,或許也有還賀京來當年沒有徹底把他弄死的恩情。
桌上的專案書是賀家和晶鰲的輪渡投資,開闢一條新的航線,打造成東方最豪華的遊輪。
從前舒皓回的臉更像謝未雨。
也不知道這幾年是不是縫縫補補改回了一部分,站在一旁的高泉沒少腹誹男人做什麼微笑唇,謝先生哪裡是這樣的。
就算是現在的岑先生,也不這樣啊。
“我也不是喜歡你才提出這個要求。”
舒皓回有點明白為什麼網上有人說賀京來做牌坊,但他還是很難把這個詞和眼前人對上。
“你應該知道付鬱晴為什麼安排我和你在醫院偶遇吧?”
上次賀京來回來是付鬱晴的要求,港市封建又開放,尊老愛幼的傳統固化到極致,不孝是最大指責。
賀京來雖然不在意,也早被捆進賀家的體系。
古樹盤根交錯,他這一支被小鳥叼走的樹枝還是插了回來。
當然上一趟迴歸的原因是,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小謝,選擇逃避。
結果被小鳥狠狠啄了,之後又被小鳥撫慰。
他想起謝未雨,依然不自覺眉目舒展,“你們有合作。”
舒皓回:“是啊,但我的誠意都擺在這裡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做第二次臥底。”
他這次是光明正大回來的,養子的身份令人不齒,舒皓回並不羞愧。
“老爹家裡不太平,和你們家情況也差不多。”
“我沒你那麼大能耐,希望你能擺平。”
“古代不是還有做質子的麼,我把自己和產業抵押給你,你幫忙。”
他和賀京來談條件的時候高泉也在一邊。
心腹秘書在這種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