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有功之臣。於是兩人若無其事地分開,艾多秀站起身來,習慣性地扯扯褲頭,她的褲頭向裡卷,前面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後頭露出小半個臀部,整理好一會才走回辦公桌凳子坐下。在別人剛才是飽了眼福,可楊延昭站那裡猶如老僧入定,目不斜視,心止於水。而劉家豪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打著官腔問道:“楊延昭,你找我有什麼事?”
“嗯,事情是這樣的,去年我家承包村裡兩口山塘養魚,大前天中午下大雨後,魚塘發現死了很多魚,我和村長及兩個村民經過勘查,發現是大苗山石灰窯的石灰被大雨沖刷下坡,沿著溪澗水流入魚塘。鄉長是農大的高才生,知道石灰水藥死魚的道理,這是我當天在現場拍攝的照片和取自汙染魚塘的水樣檢測報告,請鄉政府秉公處理!”延昭說著遞上一疊相片及一張檢驗汙水報告單給劉家豪,劉家豪視若無物,既不接也不吭聲。延昭只得放在艾多秀的桌子上,心裡既憂悶又氣憤,鄉政府就是這樣的鄉長麼?怪不得民眾對政府洠в卸嗌俸悶潰�
“你承包的兩口魚塘,是去年鄉里定的扶貧專案對吧?”劉鄉長在旁忽然發問道。
“是的,當時還由鄉政府統一擔保,在鄉信用社貸款三萬元,據說不要支付利息!”延昭如實回答。
“嗯,那是我費了老大的勁,從縣裡搞回了三十萬元科技扶貧貼息貸款,考慮你是退伍軍人,為國家立過功,因此安排給了你三萬元。現在魚長得怎麼樣?過幾天我跟艾秘書要來吃桂花魚喲!”劉鄉長顧左右而言他,不提死魚而提及呷魚,又特意提及給他貸款施恩惠及魚塘,分明是想岔開話題,叫他不好意思再提及賠償。如此一來,就湯下麵他可以得到更多好處!
“貸款的事很感謝劉鄉長,現在魚長得都三斤多重了,要呷桂花魚來了我去撈就是。我特意來報告魚塘死了一百八十多尾魚,損失達四千二百多元,那一帶只有大苗山陡坡上雷彪的石灰窯,請鄉政府責成石灰窯賠償!”延昭明確發問。
對於楊延昭的不知趣,不懂味,雖然劉鄉長還是在一旁沉默不語,實則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倒是艾多秀在履行秘書職責作著記錄。劉大鄉長連使眼色叫她不要記,她也未瞧見只管低頭運筆如飛。
楊延昭眼睛那麼厲害,當然早看在眼裡,再次問道:“請鄉長給個答覆?我一個農民可承受不起這個損失!”
“這件事總不能憑你的一面之詞作處理吧?明天己經臘月二十四,老百姓講是要過小年了,這兩天鄉里有事,二十七日放假,正月初八上班,我協調好後,你正月十一來聽答覆吧!你放下相片和檢測報告可以走了!”劉家豪說完後,下起了逐客令。他當了幾年鄉長了,處理問題駕輕就熟,他是想現在先穩住楊延昭,再跟外甥啇量如何應付。
“好,我同意正月十一那天來聽答覆,這事我講的還不是片面之詞呢?魚塘是進了石灰藥死了魚,石灰窯離我承包魚塘只兩百多米,窯下一條溪水經過魚塘的進水口,死魚責任在石灰窯,我有人證、物證在手,先把話撂在這兒,請鄉長轉告雷彪,賠償了損失萬事皆休,不然他在大苗山的石灰窯莫想開得下去!”延昭一字一句,說得斬釘截鐵。
“你是在威脅我麼?那我就不管了,聽說你在墟場裡還打過雷彪和他的保安,你這麼厲害,連鄉政府的話也不聽,你自己去處理好了,幹嘛還要來找我,隨你們鬥死牛鬥死馬,關我屁事!”劉家豪變臉大怒說道,還用拳頭在桌子上捶了一下。
“你聽我幾時說過不聽鄉政府的,這不是特意來找鄉長彙報麼!我只要求公正處理。至於墟場打雷彪一夥,那是他們該打!事情又不是我挑起的,當鄉長的人要了解全面情況,雷彪調戲我的未婚妻,指使幾個保安先行圍攻我,難道我洠в兇暈曳牢賴娜ɡ�磕悴荒芤晃鍍�煌饃��錮聿話鍇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