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景宇眼神動了動,然後抿著嘴唇笑了起來,那笑叫人看著難受。
“你在外面幹什麼了,四天了,連家都不回!”沈琛拍著門板,語氣難得的強硬,“開門!”
韓景宇還是不為所動,他眼光沉沉的盯著地板,那地板擦的光可鑑人,雖然只是隱隱約約,韓景宇卻依舊能看到自己難看的臉色。
“韓景宇,開門啊,你不願意搭理我好歹和你家裡的人說一聲,你這幾天沒回去,你媽急瘋了。”沈琛說的其實是自己,韓景宇的媽在聽到他說韓景宇消失了幾天的時候,露出的那種古怪的,彷彿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只有他急的團團轉!
韓景宇撇了撇唇角。他的媽媽,該是巴不得他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人世上,又怎麼會擔心他。
沈琛說道最後已經帶著討好的意味了,“把門開開。景宇。”他知道有些話不合適說,只能找合適的說,“徐瑤剛從醫院裡出來,你也想見見她吧?”
安靜的怕人。
就在沈琛不知所措的時候,門板裡透出一個聲音,“我睡了,不要煩我。”
那聲音和平時韓景宇說的話一樣,冷淡的不近人情。
沈琛在門口站了一會,也沒有再敲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才開口說,“……那你好好休息一下。”
韓景宇靠著門板,抬手遮著眼,“嗯。”
沈琛在門口又站了許久,得不到回應之後才轉身走了。不知道為了什麼,這個時候他的心裡難受的很。那種難受來的莫名其妙。
從他把徐瑤送到醫院開始,一直到剩下的韓景宇消失的那四天,他心裡都難受的要命。他在這個學校當實習老師,來了之後,才知道韓景宇在同齡人的圈子裡有多麼的不得人心,他沒有朋友,也沒有願意接近他的人,勉強算了解他的都是一些女生,她們喜歡韓景宇的臉,甚至喜歡他那糟糕的脾氣,但是卻不知道他住在哪個棟樓哪個寢室,不知道他是哪個學院的。這話說出來就諷刺的很。
沈琛把徐瑤送到醫院去,醫生十分無奈的告訴他,徐瑤只是喝醉了,並沒有嚴重到酒精中毒。那個時候沈琛覺得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他似乎錯過了什麼。幾乎在他反應過來的瞬間,他就連忙折返去找韓景宇,只是那個時候韓景宇已經不在了。根據店裡侍應生的描述,韓景宇是跟著一群人走的,並不是警察。這叫他心裡更加忐忑起來。而後的四天,他每天都會來韓景宇住的寢室,四人的寢室間,只住了兩個人,韓景宇不在,就只有一個叫賀未的大二藝術生,韓景宇的電話又打不通,沈琛把電話留給了賀未,拜託他在韓景宇回來的時候打電話告訴他。
就在剛剛,賀未打電話給他,正在準備課案上課的沈琛二話不說的就跑過來了。他只覺得非要見到韓景宇一面才能安心。
韓景宇不肯見他,但是聽聲音也沒有什麼異常,這多少叫沈琛的心定了一些,沒有再那麼心神不屬。
坐在地上的韓景宇雙手捂著臉,先是肩膀在發抖,然後整個人都發起抖來了。
喬越已經走了,他的性格,是說到做到的,喬越已經把他踩進了泥裡,不會再來補上一腳。這是他的承諾。
韓景宇從地上爬了起來,穿在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他扒了下來,踩在腳下面。韓景宇就這麼赤條條的站在地板上,看衣櫃上的大鏡子所照出來的那具遍體鱗傷的身體。他肩胛上有一個又細又深的傷口,還沒有結痂,透出裡面發黑的肉來。
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鎖骨上,那上面有一個喬越咬上去的牙印,韓景宇用手指甲把那個牙印摳掉,直摳的那道原本不深的傷口重新流出血來。
疼嗎?韓景宇自己問自己,怎麼會不疼?不過那是他活該受下的。他跟著那群惹不得的傢伙荒唐了一段時間,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