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
這個地方,不會有覬覦她的那些人,她也不用費心提防那些傷害他的人,他們的人生,已經轟轟烈烈過,可以迴歸平淡了。
他等了半天,卻沒有半點的回應,夏夜白蹲下(禁止)子,看著懷中的睡美人,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越發的柔和,像是月光下冒著熱氣的溫水,柔和到不可思議,溫柔得險些要掐出水來。
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子:“小懶豬。”
今天睡了一整天還不夠,夜裡,雖說是微風習習,可這還沒說上幾句話呢,說睡就睡著了。
軒玉享用完了美味,肚子圓鼓鼓地坐在椅子上,四腳朝天,摸著自己的肚子,凌亂不堪的桌子一角收拾乾淨了,他看到抱著夕顏進來的夏夜白,剛要跳過去,卻被他用眼神阻止,那勾魂眼,哀怨的,比之怨婦,有過之而無不及。
夏夜白又燒了些熱水,替夕顏將身子擦乾淨,夕顏渾然未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早了。
陽光穿透窗欞,房子是用竹子臨時搭造的竹屋,應該是剛建沒多久,還可以聞到那股特屬於竹子的甘冽清香的味道,夕顏睜開眼睛,陽光燦爛,而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小白。”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輕輕地叫了聲。
“吱吱。”
“吱吱。”
守在一旁的軒玉見夕顏醒了,忙跳到她的跟前,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臉,夕顏怕癢,忍不住笑出了聲,鈴鐺般的笑聲, 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夕顏將軒玉抱了起來,赤著腳,直接跑了出去,竹屋不大,但是也絕對不小,夕顏怕冷,又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所以地上撲了層毯子,踩在上邊,一點也不覺得冷。
“小白。”
“小白。”
“小白。”
她連著叫了好幾聲,在屋子裡找了個遍,卻始終沒有發現夏夜白,心裡竟隱隱生出說不出的 煩躁,甚至有種想要哭的感覺。
屋子裡沒找到人,夕顏就要出去,蹲在她肩上的軒玉死死地拽著她的衣裳不讓,卻被夕顏忽視,好在夏夜白及時趕了回來,看著只著一件單薄睡衣的夕顏,赤著腳,慌忙扔下手上的衣裳跑了過去,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怎麼不穿鞋?”
雪白的腳踝,凍得有些發青。
這個地方雖然四季如春,但畢竟還太早,房間的門窗又都是開著的,這個樣子,要是生病了,可怎麼好。
夕顏看到小白,安心了,頓時不哭也不鬧了,任由小白抱著,笑出了聲:“你大清早的去哪裡了?”
話剛出口,看到門口木盆裡的衣裳,頓時笑出了聲。
夏夜白一掌打在她的屁股上:“笑什麼笑,我捨不得你洗衣服,軒玉又不會洗,然後任由著髒衣服堆積如山啊?”
男人,洗衣服?老實說,這在現代真的算不得什麼,不過這是琉璃,君子不但要遠離庖廚,洗衣服更是會被別人笑死,這樣想著,夕顏雖覺得好笑,卻又不免感動,這個男人,能為自己洗手作羹衣,單就這一點,全天下,獨一無二,不過,那是因為她值得。
“昨天一天沒吃,肚子餓不餓?”
夕顏點了點頭,剛才太急,沒顧忌飢腸轆轆的肚子,現在安心了,肚子哪裡還能有不餓的?
“我去給你盛小米粥。”
夕顏沒有反對,相比於那些單就想想就讓人作嘔的東西,她情願喝小米粥。
因為昨天夕顏沒有吃飯,米粥有些稠,一顆顆珍珠米漂浮其上,香滑儒軟,入口即化,總的來說,肚子是填飽了。
世外桃源,這是夕顏想到的第一個可以形容這個地方的成語,昨日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周圍黑燈瞎火的,她沒注意,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