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謖被她派去跟蹤那手上昏迷的芷凝公主,莫離也去調查那黑馬突然發瘋之事,夏夜白的身邊就只有莫青還有彩雲等人,莫青用的是暗器,適合遠攻,這樣近距離的打鬥,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優勢,量他也就只能自保而已。
“夏夜白。”
夕顏坐在馬背之上,很快就看到戴著銀白麵具的夏夜白,刀劍碰撞聲還有臨死前尖叫的聲響徹九天,可儘管是這樣,夏夜白卻還是聽到了夕顏的聲音,那刻在他靈魂的聲音,只要她喚都會的是自己的名字,哪怕隔開的是千山萬水,他依舊可以聽得見。
轉過身,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像是在血裡浸泡過一般,那銀白的面具還有和夕顏同色的紫袍,沾染上了妍麗的色彩,在看到夕顏的那一剎,電光火石間,那光芒像是流星一般的閃過。
此刻的他站山崖最邊緣,滿身冰冷的肅殺之氣,黑髮凌空,手上的銀色的軟劍,鋒利的劍尖在陽光下還滴著血,他們這是想把夏夜白往死路上逼。
刺客眾多,像是翻滾的江水一般,前面一排的人倒下,馬上就會有身後的人補上,身著羽林軍服,不但人數眾多,而且身手都是極好的,那些留下來保護夏夜白禁衛軍完全就不會是他們的對手,殺人和殺(又鳥)無異,眨眼的功夫,幾十個人瞬間倒下,這次烏為汗是下了血本了。
這就是包圍皇宮的羽林軍嗎?不堪一擊,夕顏忍不住在心底鄙夷。
夕顏大叫一聲,手用力的拍在馬背上,整個人站了起來,縱身一躍,以人的肩膀為階,直接踩在他們的肩膀上,跳到了夏夜白的身邊。
“有沒有事?”
兩人背靠著背,夕顏轉過身,看了夏夜白一眼,問了一聲。
“他們的血。”
這些人雖然厲害,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這樣的情況,還不至於能傷到他。
那些穿著羽林軍服的刺客們,看著背靠背的夏夜白和夕顏,拼了命的朝他們攻擊而去,彩雲帶領的影衛將夏夜白還有夕顏緊緊的護在正中,正與那些衝過來的人激烈的廝殺著。
“夫人,我已經發了信,樓裡的人看到馬上就會趕過來的。”
正中的幾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這一刻,夕顏無比慶幸自己事先的安排,這些人的身手都是極好的,一看就知道是經過特別訓練的,他們想殺自己,還是殺夏夜白,都不允許,都不允許。
想要她性命的人,死,想對小白不利的人,殺無赦。
“殺。”
夕顏瞬間雙眼血紅,猙獰的殺氣透體而出。
自雪蘭殿發生意外之後,夕顏身上便有了攜帶防身武器的習慣,她不是這裡的人,不習慣用這裡的刀劍,手上拿著一寸長的匕首,一身緊衣,動起手來也輕便了不少。
沒有刀劍的長度,掌心大小的匕首,鋒利無比,靈活的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纖纖細手,快如閃電,刀起刀落,鮮血噴湧而出,尤其是那雪白的頸項,脆弱無比,只輕輕一劃,瞬間便有一個生命在夕顏的手上終結,所經之處,只看到一片雪花在她的身邊綻放,挨著她的人還沒看到她的武器,就已經滿眼震驚的倒在了地上。
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腦海裡就只有一個念想,擋我者死,夏夜白站在她的身後,出手極快,一個個人衝上來,然後一個個又不停的倒下,完全讓夕顏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擋在她身邊,挨著她身邊,想要對她不利的人一個個紛紛倒下,掌心之上的匕首就像是拿著死亡鏞刀的死神,不停的收割著生命,不停有人衝上來,然後又有人不停地倒下。
沒有表情,沒有溫度,也不需要表情,殺人更加不需要溫度,只有殺氣,濃烈的殺氣充斥著這一整片天地,以往那雙清澈慧黠的眸燃燒著的是漫天的怒火,那裡面住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