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的態度,不敢說話,只好默默地站在旁邊。
黎亦卓煩悶地點了一根菸,問,“他……怎麼樣了?”
阿金知道問的是姚子楚,斟酌著說,“還……還是老樣子……”
黎亦卓不說話,陰沉著臉,狠狠地抽菸。
他後來又去看過姚子楚一次,但他整個人都像被抽掉了魂,無論黎亦卓說什麼或做什麼,他就呆呆地坐著,不哭,也不罵,毫無反應。
黎亦卓承認,當時之所以騙他說林霄已經死了,一半是出於嫉妒心和報復,一半是想徹底斷了他的念想。可看姚子楚現在的樣子,他又有些猶豫。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黎亦卓手上的香菸在呲啦啦地燃燒。他像一座冰雕,冷漠地吞吐菸圈。一時間,整個人都被白霧包圍。
直到抽完一整根菸,他才慢慢地說,“你說,他要知道他沒死……會……好點嗎?”
阿金知道他問的是姚子楚和林霄,於是小心翼翼地說,“應該……會吧……”
阿金這幾天過得很焦慮。他知道林霄背後代表的警察勢力有多大,但也知道大少有多恨這個人,他不敢直接勸,只好吩咐手下嚴密盯著林霄病房,一旦發現大少有行動,立即通知他。
好在這幾天大少並沒有理會這個姓林的,只是煩躁地窩在房間裡看姚子楚病房的監控,菸灰缸裡堆滿了菸蒂。
而今見大少話語裡終於有要鬆動的意思,他全身都緊張起來。
看大少沒有惱怒,他大著膽子繼續說,“大少,姚先生之前雖然逃了,但臨走前,他不是還開槍打退了一個襲擊您的人嗎?那對您不是沒有感情。”
聽到這話,黎亦卓挑眉看了阿金一眼,但沒有說話。
阿金繼續說,“之前派出去的探子也說,姚先生平時都是自己住。依我看,他和那個姓林的也未必有多少感情,可能就是,隨便玩玩……”
黎亦卓把菸蒂一扔,故作漫不經心地說,“是嗎?”
阿金跟了大少很多年,是絕對的心腹,他看出黎亦卓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於是點點頭,“姚先生之前想逃,那是覺得還能回到條子那。可對比下條子救姚先生時的猶猶豫豫,和現在救姓林的陣仗,豈不說明,條子那邊早就放棄了姚先生。他和那個姓林的,更是不可能了。”
“現在除了您,誰還能收留他呢?”
黎亦卓冷哼一聲,“他才不這麼想!”
他聲音冰冷,滿臉陰沉,但阿金卻覺得,大少的語氣裡,似乎帶有一絲……委屈。
他從沒見過大少這個樣子。在他眼裡,大少一向是心思縝密、手段狠辣,是能在同父異母的哥哥黎卓手下忍辱負重多年再一朝反殺的人。但不知怎的,一遇到姚子楚的事後,大少就十分情緒化。
他雖不瞭解內情,但近來逐漸意識到,這些年大少寵過的床伴,無一例外長得都和姚先生有些像——雖然性格都比姚子楚活潑開朗。
他暗自推測,大少在被老黎總送去中國當內應的那幾年,遇到姚子楚,並喜歡上了他。但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大少被黎卓抓回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