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淡淡嗯了一聲：&ldo;還行。&rdo;
夏夏不可思議，小聲說：&ldo;怎麼能這麼硬啊……&rdo;
謝淮沒再說話，身體稍稍挪開，手臂讓夏夏枕著。
夏夏睡不著, 一會想謝淮這麼硬是因為和她睡在一張床上想和她那個嗎？一會又想謝淮這樣到天亮會不會很不舒服，萬一他憋壞了以後不舉可怎麼辦呢？
她翻來覆去，腦子裡因為謝淮今晚的話和現在的處境一團漿糊，沒有一件正經事。
&ldo;睡不著嗎？&rdo;
凌晨三點，見夏夏還在翻身，謝淮問。
&ldo;嗯。&rdo;夏夏窩在他胸口，&ldo;你打算怎麼用一年賺八百萬？高利貸利滾利，一年後八百萬又會翻好幾倍吧？&rdo;
謝淮微不可聞笑了一聲：&ldo;害怕了？&rdo;
&ldo;不怕。&rdo;夏夏頭髮貼著他的脖子搖搖頭，&ldo;就是有些擔心。&rdo;
她手臂環住他的脖子。
&ldo;不會再多了。&rdo;謝淮輕輕撫摸她後腦的髮絲，&ldo;我說過他們不敢逼我，萬一惹急了我自殺一分錢都還不上，損失的是他們……&rdo;
夏夏捂著他的嘴，神色慍怒：&ldo;你胡說什麼？&rdo;
謝淮笑笑，把她手握在掌心：&ldo;我爸出事後我媽把她名下的房子賣了兩百萬，這幾年我也還了一百萬，還剩差不多五百萬。&rdo;
&ldo;五百萬……&rdo;夏夏揪著他衣領上的毛球玩，情緒低落。
謝淮握住她的手：&ldo;許大龍運氣和人脈都很不錯，對我也算交心，短期內跟著他是有賺頭的。&rdo;
&ldo;為什麼是短期內？&rdo;夏夏問。
&ldo;大環境使然。&rdo;謝淮解釋，&ldo;建材這一行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況且做的人太多，現在資訊又發達，中間商賺的錢剛剛夠裝滿自己的腰包，再多是不可能的。許大龍賺錢是因為他包了這麼多年工程的人脈作用，否則他根本起不來。&rdo;
夏夏似懂非懂：&ldo;做這行不賺錢？&rdo;
&ldo;秋後的螞蚱，沒什麼大賺頭。&rdo;
&ldo;那做什麼賺錢？&rdo;夏夏問。
謝淮想了想：&ldo;環保材料和新型材料，國家現在支援綠色環保專案，這兩樣目前做的人還不多。&rdo;
夏夏：&ldo;你為什麼不讓許大龍做這個？&rdo;
謝淮笑了：&ldo;你傻嗎？&rdo;
他手心抵著她額頭，語氣平淡：&ldo;現在跟他混是為了學經驗攢人脈，難道我還能跟他混一輩子嗎？&rdo;
夏夏眨了眨眼，懂了。
她朝謝淮懷裡拱了拱。
謝淮又和她說了些話，夏夏睏意上來，一邊嗯嗯應他一邊睡著了。
她把謝淮的手臂枕麻了，謝淮卻不敢動，怕把她吵醒。
夏夏覺得謝淮晚上沒有睡好，準確來說不對，謝淮根本沒有睡。
房間的窗簾半拉，縫隙裡透出碎碎明亮的雪光，在正對的牆壁投下一道清晰的白影。
謝淮就著屋外的光線痴迷地看著夏夏的臉。
她面板白皙細膩，沒一點瑕疵，唇軟而薄，像六月正紅的櫻桃。
夏夏睡得熟了，毫無防備的睡顏如嬰兒一樣。
謝淮輕輕側下身子，在她挺翹的鼻樑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