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更不會用自己現代人的認識強迫他放棄男女大防,此刻只恨先前才出門時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不然把他打暈?直接帶走?
不行,紀玄是母親的救命恩人,弟弟也等著他去救,她不能做這種以怨報德的事。
去租個馬車吧……
現在這麼晚,還有誰在啊?
紀玄似乎看出了許諾的為難,輕聲問道:“不然坐馬車?醫館後面就有。”
許諾想點頭,可她是偷著出來的,能從許家盜一匹馬出來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再借用和益堂的馬車,陣勢就擺的就有些大,而且紀玄如今也算是寄人籬下,這個醫館是他三叔父的,而不是他自己的,徵用醫館的馬車說不定會讓醫館的人對他有偏見。
咬了咬牙,她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在手上掂量,對紀玄道:“先進去等我,我稍後就來。”用腿夾住馬身,轉向往天盛賭坊而去。
紀玄望著許諾的背影,聽著馬蹄聲,眼神有些暗淡。垂下頭任由夜分吹拂,卻不回到就在身後幾步的醫館等待。
紀玄不和許諾共乘一匹馬,是因為如果共乘了馬,二人就算是有了肌膚之親,以他的思維一定會去許府提親,而他現在的身份沒有去許府提親的資格。
兩刻鐘後,許諾架著一輛小巧的黑色馬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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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駕車,有些手生,但還是將車趕了過來。
紀玄原本面無表情一步不動地站著,見許諾回來,這才笑了一下。
二人坐在馬車外面,一路向梨園而去。
夜風襲面,泥土味中混雜著青草樹枝和野花味,雖是深夜,卻讓人更精神了些。
許諾向紀玄問了許平啟現在可能的症狀,而後一路無話。
他們出發時已是亥正,正是二更天,等到了梨園時已到了四更天。
他們遠遠地下了馬車。將馬車停在隱蔽處,而後繞開守衛摸著黑進了梨園。
許諾知道王英的房間,直接帶著紀玄過去。
院裡很安靜,一個婢女也沒有,進院門時許諾放慢腳步。紀玄也學著她的樣子,弓著身子慢慢向前。
剛進了院門,就聽到一聲冷笑,許諾一怔,紀玄亦是停下腳步。
王英!
窗戶上映出兩個男子的影子,並無王英。
這兩個影子許諾都認得。是她父親和大伯父。
她警覺地看了紀玄一眼,見他神色依舊,向他搖頭,示意讓他站在此處不要再前行。
她經過訓練,可以控制腳步聲和呼吸聲。但紀玄若是靠得太近,定會被父親發現。
紀玄會意,站在原處。
許諾繼續靠近,蹲在窗戶下面,聽到許谷渝壓低聲音問道:“你既然承認是你挾持了他們,那就告訴我你到底將三郎藏到了何處?”
他聲音很低,但怒意十分明顯。
原來王英已經將她劫持了許平啟等人的事情招了,不知父親用了什麼辦法。
“如果現在就告訴你。我之前的力氣不是白費了嗎?而且沒有我,你們永遠也找不到他們,所以不要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王英冷笑。話畢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溫水,目光掃過長相端正的許谷渝和許谷誠二人。
許谷誠十分厭煩王英的目光,不由皺眉,道:“你讓我們在此等了一個時辰,說一個時辰後會告訴我他們在何處?為何還不說,想耍什麼花招?”他派了人在梨園搜尋。亦在四周的村落搜找,均無所獲。
“會告訴你的。急什麼,不在一時半刻。保證你們的兩個兒子死不了。”王英撇了撇嘴,目光向外看去,再轉回來時目光中已然是一片淡然:“好,與我去正廳吧,這次一定會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