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好事,喧賓奪主,越俎代庖,她可不想讓直接上司裴寶心裡添堵。
可將軍主子金口一開,又必須無條件遵從,唉,做人不易啊!
裴夜似是路過,說完這句,摸了摸小微的後頸就扭頭離開,只留下她低頭立在原地,默默盤算著待會兒怎麼給裴寶順毛。
沒想到裴寶卻並不如她想象中的情緒,聽著她的彙報,隨意嗯了幾聲,注意力盡在別處,忽然問道:“你這幾日做的飯菜,都用大廚房送的食材來做的?”
“對啊。”易傾南答得不假思索,自己在園子裡就沒出去過,不用大廚房送的東西,難道她還能憑空變出一堆菜蔬肉食來?
“將軍都吃了的?”裴寶又問。
“都吃了。”易傾南不明所以眨眨眼,今天裴寶好奇怪,他頓頓都在桌上,將軍吃沒吃,他應該看得最清楚了,“裴寶哥,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一切照舊吧。”裴寶心不在焉地道,真是奇怪了,都半個月了,照理說該有點反應了嘛,就算那些菜式作用緩慢,可還有那參茸酒啊,他可是親眼看著將軍主子隔三差五就要喝一壺的,怎麼會這樣呢,難道自己被那大夫騙了?
想那日他一大早就出門,去了城西一家口碑還算不錯的醫館,找了個看似經驗豐富的陌生大夫,求了個食療治病的詳細方子——如此捨近求遠,不是他忘了街口的慈濟醫館,而是他壓根就不敢去跟容老爺子碰面,依照老爺子跟自家主子的關係,要不了一個時辰,就什麼都穿幫了。
將軍主子平易近人,吃飯從來都是與園裡眾人一桌,為此他還特意找那大夫另要了個清心瀉火的方子,讓易小五在飯後又單熬一份藥湯給大家,當然,這藥湯就沒將軍主子的份了。
絞盡腦汁,費心費力,說到底,他可都是為了主子好,為了裴府的將來啊!
但這事做得不甚光明正大,所以面對主子的時候,他心裡有愧,表情難免不自然,幸好,主子對他如常,並無異樣之處。
如此惴惴不安,他全副心思都在這裡面,那還顧得上小家丁的事呢?揮揮手,囑咐一聲好好幹活,便是轉身離開,一路眉頭都還蹙著,沒半點舒展。
易傾南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好開口去叫,只得認命地提了草料,小心靠近馬廄。
“嗯,那個,主子叫我跟你搞好關係。”易傾南清了清嗓子,面露誠懇,說出開場白,“你剛剛才踢了我一腳,現在還疼著呢,不過我這人大度,也不找你報仇,握手言和算了,今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這草你愛吃就吃,不吃拉倒。”反正一天要喂幾頓的,本就是吃苦耐勞的戰馬,一餐不吃也餓不死它。
想了想,她又湊近了些,揚了揚小拳頭,壓低聲音道:“別以為我說這些是因為怕你,剛才我走神,才被你踢中的,其實我要對付你的話,法子可多了,但我是誠心誠意跟你交好,所以也希望你拿出誠意來,大家一起好好給主子效力,ok?”
話音落下,就見小微偏頭過去,打個響鼻,似對她不屑一顧。
這馬兒,跟它主子一樣冷清傲氣!
不過,單從這體型上看,就算她這外行,也知道是匹好馬,但見它腰身挺直,蹄大腿細,肌肉柔和健美,那一身墨黑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