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兒和劉震撼雖然生活了很久,可是老劉為了避免觸動艾薇兒的思鄉之情,從來就沒有在她面前問過海底世界是什麼樣的。
這完全就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劉震撼伸出了唯一的手,舉到了自己的眼睛前,拼命地晃動著。
他沒有辦法看清自已的手指,就連手指的輪廓也不行,他低頭想看看果果,什麼也沒有,只有漆黑,他能摸到果果和站在肩膀上的鸚鵡,卻怎麼也不能看見它們。
在這種沒有光亮的黑暗世界中,除了有熱成像眼睛的地底黑暗精靈之外。任何種族都是瞎子,即使是被龍蛋改造過身體地劉震撼也不例外。劉震撼自己那叫一個悔恨,為什麼不帶上夜明殊呢!
劉震撼斷臂上的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由那種撕心裂肺地疼痛變成了一陣陣的瘙癢,一股股熱熱的血流就象一群小螞蟻在輕輕地齧咬著創口,不過這種感覺已經被焦躁和無能為力的彷徨感淹沒了。
劉震撼幾乎絕望了,“星空之門”出現的地點應該是艾薇兒的身旁,可小艾在哪?
自已付出了一條手臂作為代價,希望卻陡然落空,又陷入了深深的黑暗海底之中。任何人都會和老劉一樣絕望。連自己的手指也無法看請,還談什麼救人?傷口的大動脈雖然被扎住了,但是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劉震撼自已也沒有底。
死亡劉震撼並不怕,他害怕的是自已會連艾薇兒最後一面也見不上,就死在這裡,這個結果他死也不甘心!
愛琴大陸最黑暗地地方莫過於地底世界,但是地底世界也會有熔岩河流和地底火山照亮著一部分的天空,驅散黑暗。而海詳之中,沒有火山,更不可能出現熔岩河流,帝波羅和香帕的光輝也永遠無法穿透深深地水幕。照射到深深的海底。
黑暗和寂靜是最折磨心靈的,劉震撼接受過的反審訊訓練,有過被關在漆黑的環境中訓練意志力的課程,但是訓練畢竟只是訓練,只要有希望,就不會有人放棄。
而這次。劉震撼仿倒失去了所有心希望。
不過劉震撼畢竟是劉震撼。
在兩個深呼吸之後,他的心情就完全恢復了冷靜。
果果順著劉震撼身上茂盛的毛髮,就象一個樹獺一樣,慢慢地攀登到了他地胸口。粉嫩的小舌頭輕輕地舔著劉震撼下巴。
默唸著戰歌,一道輝煌光環閃過,劉震撼渾身燃起了祭壇之火。
劉震撼的老三樣戰歌,永遠是克敵制勝的法寶。“獻祭戰歌”可並不是光光只有灼傷靈魂的作用,火苗雖然微弱,卻總有照亮黑暗的作用。
“我靠~我靠~”渾身冒火地鸚鵡撲騰著翅膀一陣亂飛,乍一看就象是個小型版本的火鳳凰。
劉震撼栓在脖子上的大金鍊上面鑲嵌著的避水珠發揮了難以言喻地奇特效果,以劉震撼站立點為半徑,周圍二十五個平方之內,形成了一個立體的圓弧型避水結界,透過祭壇之火的光芒,劉震撼看到了自已站在一片海底森林之中,無數參天巨樹遮蔽了頭頂的天空,這些樹木在水流中慢慢晃動著自已的枝葉,就象被微風掠過一樣,左右晃動著,很有韻律。
劉震撼知道了,“星空之門”出現的時候,艾薇兒和那幫劫持她的海族正在深海中游動,而他出現的時候,由於避水殊的作用,所以直接從海水中掉了下去,剛好墜落在這片海底森林的樹冠上,然後落在了這片海底森林之中。
金剛鸚鵡嘴裡罵聲不斷,轉著飛了一圈,呆頭呆腦的小畜生居然一頭扎進了避水結界之外,然後又立刻飛了回來,落在了劉震撼的肩膀上,鑽進了劉震撼的頭髮中,渾身瑟瑟發抖。
祭壇之火併沒有強度,而深海的寒冷實在不亞於泰穆爾拉雅雪山,劉震撼和果果沒感覺,髒話鸚鵡可有點受不了,尤其剛剛一接觸水一障之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