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血玫瑰的敏銳度不是蓋的,在一個破房子外感覺到了異常,她沒有猶豫,立刻衝了進去,我只好跟在後面,因為我發現了不對。
當我們衝進一個房間。便見那人靠在神龕上,他睜大了眼,七竅流血,卻是已經沒有了氣息。而那神龕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這神龕供奉的是一個猙獰、醜陋的神像,一個不知名的石像。
血玫瑰上前摸了摸他脖頸動脈,對我搖頭說:“死了。”
“怎麼死的?”
“被鬼殺死的唄。”她放開了手,她與老六等人搜查過村子,很堅定沒有人,除了鬼還能是誰做的。
我:“……”
“看不出來。”血玫瑰仔細檢視過後露出了吃驚之色,她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什麼樣的死人狀況不知道,可是這個人的死狀竟然看不出來,怎麼能不讓她驚奇。血玫瑰不服,探手解開那人衣領要檢視。
忽然,我看到一個指甲大小的黑點在那人面板遊走,正向著血玫瑰指尖移動,我不禁大驚:“小心!”
我速度極快,一個箭步上前,探手按住了她肩膀,往後一拉,帶著她飛快退了兩步。
“怎麼了?”血玫瑰回過頭,看著我問,剛剛沒有一點異常。
“自己看。”我指了指。
血玫瑰看去。
那人被她解開的面板處冒起了黑煙,緊跟著,一個個蟲子自面板冒出,鮮血自小蟲鑽出的地方溢位,隨後,一個又一個蟲子自他面板鑽出,密密麻麻。血玫瑰看到這一幕,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她瞪大了眼,身體都劇烈顫抖起來,因為,那密密麻麻的蟲子不斷啃食著那人衣服和血肉,寂靜的夜色響起輕微的啃噬聲音,可由於很靜很靜,我們聽的非常清楚。我緊緊皺著眉,扶著發抖的血玫瑰,我能感覺,我心跳都在加速。
一分鐘,一分鐘過去了,那人被蟲子吞噬了個乾淨,沒有留下任何物品,就連一滴鮮血都沒有。此刻,地面到時都是蟲子,爬來爬去,且快速向我們爬過來。
“啊!”血玫瑰大叫一聲,猛的扣動了扳機,她開槍了,她恐懼的已經喪失了理智,沒有一個正常人見到這種場面還能保持冷靜,縱然是殺人不眨眼的屠夫,因為這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認知。槍聲不斷的響起,子彈不斷的轟飛一片蟲子,阻止蟲子靠近,可是,蟲子太多太多了,它們前仆後繼,滅掉一分部就會被更多的蟲子填補。直到子彈被打空,她依舊不斷扣動扳機。
唉,我嘆息搖頭,何必呢?我真不知道白景文為什麼會找這些人,如果陰陽協會的人真如白景文說的那麼厲害,隨便派來一個人與我搭檔,那用得著這樣,根本就是分分鐘搞定的事。我盯著爬過來的蟲子,取出了一張火符,默唸咒術,一片火焰撩起,將地面的蟲子覆蓋,焚燒起來。
這麼多蟲子,就連我看了都頭皮發麻,若不是我準備充足,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我伸出手,猛地搭在她肩上,一絲絲靈力滲入她體內,血玫瑰身軀顫了一下,很快冷靜了下來,回頭對我勉強一笑,說:“謝謝!”
“走吧!”我瞥了一眼不斷在火焰中掙扎的蟲子,一拉她手臂,出了房間,離開了這家院子,往回走。
血玫瑰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心裡素質不弱,很快穩定了下來,她深深呼吸,然後說:“接下來怎麼辦?”
“去古墓。”怪屍一案死者去過古墓,而這人亦是去過古墓,且都是被蟲子吞噬,著實詭異到了極點。這與對付鬼不同,鬼可以用法器找到,鬼可以用符收服,可這離奇的事太複雜了。我以為只是件小事,卻沒想到白景文給了我這麼大一個驚喜。
血玫瑰沉默了片刻,說:“你認為還會有人走下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