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下車的時候也是賀京來揹著他,路燈明亮,前面還有一段路,高泉跟在身側,賀京來先把謝未雨送去某個房間休息了。
把人放在躺椅後,起身的賀京來被謝未雨勾了一根手指。
賀京來:“不喜歡躺椅嗎?”
謝未雨:“我陪你一起去。”
他困得睜不開眼,賀京來俯身摸了摸謝未雨的額頭,“不用,等會兒星樓他們也會先到這邊。”
謝未雨:“我又不是怕一個人待著,你不是給我留人了麼?”
門沒有完全關上,賀京來的保鏢全是猛男系,舒皓回沒少和謝未雨讚美。
“我只是想陪……”
“這是最後一次了。”
賀京來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等會小謝就跟著舒先生一起站在邊上就好了。”
謝未雨:“我們的關係不用一起嗎?”
外面人不少,昨晚來的長輩也陸陸續續過來了。
門虛掩著,也有人好奇地望過來,賀京來:“還沒有舉行婚禮的都不算。”
“小謝那一串戒指也沒有套在我手上。”
男人伸出雙手,手指微動,謝未雨想起滿地戒指的尷尬,拍了拍賀京來的手,“那你快走吧。”
賀京來被他推出去的時候還笑著,正好這時候坐在輪椅上的付鬱晴被人推過來,原本有些熱鬧的氣氛頓時冷卻。
賀京來如常上前打招呼,在旁人眼裡給足了尊敬。
時間還早,謝未雨又躺了一會,賀星樓過來的時候躺椅上的小叔夫主唱還在睡覺。
祠堂好幾重門,賀京來第一次來的時候就不適應。
十多年後依然不適應,只是他成了主導者,反而不需要付鬱晴領著他介紹了。
老太太面色不好,住院的這幾天徹底明白自己的李代桃僵無效。
賀京來緊緊控制著賀家,她一葉障目,以為自己依然掌管著命脈。
事到如今,也不能再撕破臉了。
她還有外孫可以寄託,付澤宇收手還可以置身事外。
大家族為了面子,這樣的祭典結束之後還有很多娛樂環節,邀請的都是朋友。
付家和賀家關係匪淺,自然在邀請名單。
媒體自然不必說,現場還有新一年的公益捐贈專案,都是可以寫的文章。
賀京來推著付鬱晴去最前的位置,特別邀請的記錄鏡頭下,他們的關係似乎不錯,也像是賀京來仍然顧及付鬱晴的提攜之情。
謝未雨被賀星樓叫醒,和理論上是他後輩的隊長站在角落。
全場無論男女老少全穿得正式,謝未雨自己也一樣,他眯著眼睛,“好像烏鴉開會。”
賀星樓:……
怎麼罵人呢。
謝未雨看見了付鬱晴,又改口,“算了,是禿鷲。”
賀星樓心想:都從鴉科變成了鷲類了,還是罵人啊,我們家不吃殭屍肉的。
這一扇門進去是更陰森的祠堂的內部,謝未雨看了看兩邊掛著的布條狀的東西,發現裡面還有和尚,問賀星樓:“每年都是這樣的流程?”
前面明顯在按照輩分排序和髮香燭,管事的老頭是之前謝未雨見過的。
他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給謝未雨一份。
沒想到漂漂亮亮的年輕人並不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