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未雨把他推下去的只好從後面撲過去,納悶這周圍的安保是死了嗎?
賀京來怎麼會這麼鬆懈。
再看這好大兒一點也不緊張,還有心情挑釁,“還什麼?他是因為誰不想活的?”
“花光他錢的是你,催促他賣房套現的也是你。”
湖綠色的眼眸滿是譏諷,謝未雨抬起下巴,“付澤……”
岑飛翰瞥見付澤宇藏在袖子裡的東西,狠狠拖了一把謝未雨,“你小子能別刺激他了嗎?”
他從後面壓制要行兇的付澤宇,兩個人個子都超過欄杆許多的男人扭打,一拖一拽,反而是岑飛翰先掉下去了。
他情急之下攥住付澤宇不撒手,付澤宇知道自己抵不過慣性,最後關頭用盡全力抓住謝未雨!
這邊的賓客都嚇傻了,“他,他帶刀!”
“有人掉下去了!!”
“是付澤宇!他想殺人!快報警!”
賀星樓離得比較近,身體比意識反應更快,急忙去解救謝未雨。
西北角的賀京來瞥見這一幕,匆匆趕過來。
高泉早就做過預案,原本是不緊張的,但看賀京來跑過去,又怕出什麼意外。
沒問題吧,救生裝置全部上了。
賀京來心久違地跳這麼快,眼前閃爍的全是從前那一幕。
不是說了讓他不要動,岑飛翰會解決的嗎?
萬一。
不會的。
幾步而已。
賀京來背後全是汗。
付鬱晴也在現場,她眼睜睜看著付澤宇掛在高層,被賀京來安排在他身邊的丁澤駒嘆了口氣,“您說我不成器,我看這個更不成器。”
“像我這樣不貪心,做喜歡的工作就好了,非要摻和進來。”
他們的角度看得更清晰,跑過去的賀京來,抱住謝未雨的賀京來。
明明知道一切,賀京來居然還需要謝未雨安慰。
岑飛翰還在和付澤宇僵持著。
這也有十幾米高,下面是巨大的舞臺,不是岑末雨準備跳橋的車流,也不是謝未雨的高層墜樓。
但這樣他就害怕了,他一隻手攀著欄杆,往下看著岑飛翰說:“你不怕你老婆孩子被我撕票?”
岑飛翰:“我老婆孩子早就得救了,你沒人勸過你收手了嗎?”
下面不是萬丈懸崖,依然令人本能生畏。
岑末雨是抱著什麼念頭選擇跳下去的?
無數人看著這一幕。
謝未雨安慰緊緊摟著他的賀京來,“樊哥,我又沒掉下去。”
賀京來:“不是說不用冒險?”
他按照謝未雨的要求安排。
但謝未雨說同一個空間還有賀星樓,不用擔心,反正岑飛翰會動手。
哪怕相關人員也能及時趕過來,賀京來依然後怕。
謝未雨:“實在忍不了,太氣人了。”
他的性格始終如一,一隻鳥也嫉惡如仇,“讓他這麼死了也太可惜了。”
下面已經準備了救生墊,就算掉下去也問題不大。
但付澤宇依然不敢鬆手,岑飛翰死死拖著他,像是要他償命,“你小子也會害怕?”
做爸爸的是個混賬,他知道保鏢都在不會出大事,咬牙一拽,宛如代替岑末雨上爬的惡鬼,要付澤宇體驗一次摔碎的痛苦。
“一起走吧你!”
兩道人影下落,就算丁澤駒即使捂住了老人家的眼睛,付鬱晴依然嚇得當場昏了過去。
救生裝置質量很好,但墜落的人早就無力,米涿上前,“付先生,在警察來之前,我先給你做急救。”
樓上的謝未雨還在安撫賀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