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綜藝攝影組一起帶來的,”高泉又遞過來一份資料,“這位攝影師您應該見過,之前也給none拍過雜誌。”
“他叫丁澤駒,和先生您一樣大,在業內還算有名。”
“我聽說過這個人,”靠在一邊的醫生放下咖啡,“他審美不錯,素人要是預算夠,也約得上。”
比起上一個燈光師付簡,丁澤駒的資料照片一看就很精心包裝過。
錄製節目大部分人都灰頭土臉的,精修照和本人也難以辨認,賀京來卻越看越眼熟,“我是見過他。”
不知道是不是謝未雨回來的緣故,賀京來快模糊的從前記憶也不用翻找很久。
賀京來想起當初小謝給自己生日禮物之前,讓公司給他多接了很多活,其中就有這個攝影師拍的照片。
那組膠片謝未雨自己也很喜歡。
昏暗的房間,投影像是給他打上了翅膀,小鳥變人也擺脫不了他對翅膀的追求。
那天他們的行程錯開,賀京來本想去接謝未雨的,沒想到錄製的節目重新拍攝延遲,他結束之後謝未雨已經到家了。
none的成員在市區有自己的房子,但為了方便練習,住在一棟樓裡。
都是一起長大,這樣的別墅也能兼具隱私和工作。
賀京來到家,在一層看電影的柏文信說是攝影師送小謝回來的。
謝未雨住在頂層,他聽得出賀京來車的聲音,以前這樣的時間,他開啟窗戶等賀京來。
那天沒有。
柏文信說小謝好像有點累了。
等賀京來上樓推開房門,謝未雨陷在圓床裡,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
感受到賀京來的伸手,眯著眼迷迷糊糊蹭了蹭對方的掌心,說哥你回來了?我想睡覺。
賀京來當時沒有多想,以為只是換季。
一般小鳥會掉毛,變成人的謝未雨嬌生慣養,討厭季節變換,如果到冬天和春天,他的情緒會更有起伏。
第二週,公司給他們的專輯拍寫真,攝影師又是丁澤駒。
一個月後,謝未雨某次演出路上被綁架了。
雖然是虛驚一場,謝未雨精神狀況也不錯,但人失蹤了將近十個小時。
賀京來當時痛苦萬分,生怕謝未雨真的不見了。
沒想到兩年後,謝未雨就真的……不在人世了。
大概是賀京來看這份簡歷有些久,秘書問:“這個人有什麼問題麼?”
賀京來:“把他這些年的工作經歷調一份給我。”
他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有幾分怵人,近乎謝未雨死後的那一兩年。
高泉壓下心裡的疑慮,頷首離開了。
站在一旁的醫生米濯捧著咖啡杯若有所思。
他和賀京來認識多年。
none活躍的那幾年,米濯還在海外留學,和戀人第一次約會就是看none的現場。
成為賀京來私人醫療團隊的醫生,也有伴侶的提議,對方是謝未雨的粉絲,狂熱痴迷。
“這個人有什麼問題麼?”米濯多看了那張照片,“晚上去員工餐廳吃飯還見過他呢。”
“長得挺帥,似乎是單身。”
米濯感興趣,賀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