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房間。
他有自己的單人宿舍,放下東西后關上門, 回答電話那頭人的問題, “是啊。”
“港市不有很多人關注這檔綜藝麼,直播明擺著的事。”
丁澤駒聲音外形中上, 聲音普普通通。
配套的宿舍都是標配四件套, 他的私人相機放在一邊, 電腦解鎖後亮著, 他點開硬碟裡陳年的照片。
“不都說他瘋了。”
那頭的聲音年長許多, 敘述平靜, “老太太在醫院安排他見面,他很快就走了。”
電腦螢幕命名為x的資料夾裡全是一個人的照片。
有正式的寫真, 也有花絮,也有非法手段獲取的。
人群中的謝未雨,和人十指緊扣的謝未雨, 後臺和化妝師說話的謝未雨……
還有被綁架的謝未雨。
“付老太也真是的, 每次都說自己快死了讓人多看看她, 我看她命長著呢, 活到一百歲沒有問題。”
丁澤駒語氣輕鬆, 那頭的人沒有笑, “澤駒少爺, 老太太這麼做都是為你。”
“我早說了沒興趣。”
丁澤駒的手指點開下一張。
似乎是新聞高畫質實拍,謝未雨死亡現場的照片。
他看過無數次,依然驚歎謝未雨的不同, 死也漂亮,都不像人了。
也是, none樂隊最重大的秘密,連鼓手和貝斯手都不知道的秘密。
主唱不是人。
只是這個秘密不唯一,另一個人知道的以為自己才是那個唯一。
不知道有人痴迷這樣的非人魅力,想要獵取,但很遺憾,沒見到小型猛禽展翅高飛。
反而見證了樂隊離散,賀京來被帶回賀家,付老太想要他成為靶子。
謝未雨命不硬,但賀家人也有命硬的。
賀京來本應該是用完就丟的棋子,卻苟延殘喘活到現在,還妄想走出精神廢墟,建立新的感情。
不,或許不是新的感情。
能讓他這麼反常,只有舊人……那一隻神秘的小鳥。
真的有這個可能嗎?
“不說這個了,付老太還有想過送新的人給賀京來?”
“我看他看上賀英朗的小未婚夫了,不會放手的。”
血色照片是相簿的最後一張。
從頭開始,是幼年謝未雨的證件照,似乎是掃描的入學證件。
時間線從七歲到二十歲,小鳥變人的一生,也算輝煌。
“上次那位傷病養好了,他認了舒慶傑做乾爹,想要以舒家養子舒皓回的身份和賀京來結婚。”
丁澤駒的動作一頓,從照片庫裡找出一張照片,標註是謝未雨十九號。
當初的名字是郝回,“他不是毀容了麼?又去哪裡做臉了?還能人認那麼古怪的老頭做乾爹。”
丁澤駒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是我想得那樣?”
“當然不是,”付老太的管家沉聲說:“他用舒家在遊輪的股份做交易。”
“我還以為他喜歡上賀京來了呢。”
滑鼠的游標掃過十四歲謝未雨第一次路演的照片。
青澀的身軀,已經有了巨星的雛形。
丁澤駒裁剪了周圍的人,依然裁剪不掉賀京來在臺上握住謝未雨的手。
有些礙眼。
“畢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