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的稱呼,謝未雨結合他之前的焦慮問題,像是明白了。
“你不喜歡我喊你爸爸?”
他的臉埋在賀京來枕頭與賀京來頸側的縫隙,被子下的手不畏懼賀京來的格擋,察覺到後笑出了聲:“樊哥……”
賀京來:“鬆手。”
窗外傳來深夜的海浪聲,距離天亮開播不到三個小時,謝未雨還很精神,想要再來。
不顧賀京來對網上年老色衰老男人等等諸多惡評的在意,壞心眼地喊了好幾聲。
等到賀京來與被捂住嘴的謝未雨眼神對視,才意識到自己又掉入了猛禽的陷阱。
謝未雨就等著這一刻。
他不顧需要再養養還因為騎腳踏車受傷過的身體,催促賀京來:“過時不候。”
賀京來很警惕時間。
時間帶走小謝,帶走他的青春,他被折磨得猙獰與嫉妒畢現,“小謝。”
謝未雨:“我的現場就算嗓子啞了,也是觀眾賺到,以前樊哥也把我做到那個地步。”
他懶得睜開眼,“樊哥想要留下我,就不要讓我有任何飛走的可能。”
風吹窗,深夜的燈塔依然閃爍。
覆盆島是賀京來為了謝未雨買下的,失樂園再次變成囚籠。
謝未雨終於徹底滿意了,但另一個人沒有停下。
天都快亮了,謝未雨倒在浴缸,落地窗的窗簾緩緩拉開,是最佳的觀景位。
這是島嶼主人給他的禮物,本該揭曉於那年none在港市的最終巡演。
很多人以為這是賀京來回到賀家的資產,只有一部人清楚,這是他企圖在法外桎梏的選址。
“樊哥……饒了我吧,我沒知覺了。”謝未雨趴在賀京來胸膛,呢喃都輕得像囈語。
“小謝,你看。”
賀京來沒有喊他的名字,身體也謹遵謝未雨要求沒有離開。
謝未雨:“你好煩人。”
他從賀京來的懷裡抬眼,仍然眯著眼,“難怪我感覺我合不上了,原來天亮了啊。”
“樊小半虐待小鳥。”
他翻來覆去就是這麼一句,賀京來笑了,“不是小鳥要求的?”
“不許拿開。”
他咬字曖昧,熱氣撲在謝未雨耳廓,累極了的主唱眼睛睜開一條縫。
智慧窗簾拉得緩慢。
從前謝未雨就覺得智慧家居都是智障傢俱,他性格不拖泥帶水,加上變人也鳥性未褪,喜歡撓這些布料。
就算none去外地演出住酒店,他也要親自拉窗簾。
現在沒有這個條件,年長的飼養者溫順聽話,沒有從他的身體離開。
藤蔓纏上小鳥,與樹木共生。
賀京來抱著謝未雨,在緩緩拉開的窗簾外看了一場覆盆島的日出。
日光躍出地平線,天光劈開鈷藍,海鳥都睡醒了,掩著海岸低迴盤旋,漂亮極了。
謝未雨握住賀京來抱著自己腰的手,喊了聲睏倦到極點的哥。
“我變不回小鳥了,也沒有家人。”
“你要永遠在我身邊。”
他還記得賀京來恐高,出去玩走玻璃棧道都面色煞白,為了面子抑制本能地瑟瑟發抖。
謝未雨再頑劣也不會拿這個開玩笑,到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