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委屈,又咬了賀京來一口。
男人似乎免疫了,紋絲不動,揹著人向前走,“那也不能太葷。”
“太葷是什麼程度?”
謝未雨往前傾,臉頰撞上賀京來的側臉,男人一個趔趄,險些栽倒,無奈地喊了聲小謝。
“小謝在呢。”
謝未雨親了他一口,“你的秘書給我看了你的餐飲標,樊哥,你現在真的吃素啊?”
“我跟著你不吃素的。”
“無論是嘴吃的,還是身體吃的,都不要素的。”
的確是原汁原味,難怪柏文信也確認了。
賀京來由內而外地快慰,說:“當然不是全素,肉蛋奶也是必須的。”
謝未雨:“誰和你說營養標配……不對,我要的也是肉蛋奶啊。”
前面就是賀京來的獨棟,謝未雨的手差點要摸到的時候被人攥住,賀京來問:“六點前要趕回去。”
他說直播時間,謝未雨的回答是賀京來的回答,很好用:“你不是很想愛我嗎?”
“不是不想演了嗎?”
謝未雨伸手去按電梯,捂住賀京來的眼睛,“那在乎這些幹什麼,我晚上才有比賽。”
“下午去趟練習室就好了。”
賀京來還想問什麼,電梯門開,謝未雨從他身上下來。
身上好多傷的小鳥把比他高的男人擠入密閉空間的角落。
猛禽捕獵是本能,他勾住賀京來的脖子,“樊哥,再磨蹭我真的要飛走了。”
“別人的鳥巢要是提供二十四小時肉食服務,我會很心動的。”
他手下滑,像是離開的動作。
嘀聲響起。
上行電梯門開啟直達套房,賀京來抱起謝未雨,不再猶豫,告訴謝未雨原因:“我看著你,親吻你,眼前會出現你死在我面前的樣子。”
“小謝,所以我……”
“就不行了。”
謝未雨破壞氣氛,笑得開心,“那種死已經過去了。”
他閉上眼,“樊哥,我允許你以另一種方式把我……”
弄死兩個字沒機會說出口。
不怎麼說漂亮話的小鳥只發得出嗚咽聲。
床頭的描金竹影隨著身影起伏,海浪聲似乎擠進了謝未雨的身體。
他眼神朦朧,看了眼自己和賀京來撒在屏風上過度曖昧的影子。
浪花靠岸,用力又抽離。
他一口氣喘得綿長,蒼白的肌膚彷彿是幾個小時後粉色日出提前灑下的痕跡。
“樊哥,你現在……能看到怎麼樣的我?”
賀京來的汗像是開在他胸口的雨花,和那年的滂沱大雨不同,曖昧又滾燙,與身體同頻一次次拍岸,都像是挽留險些徹底離去的禮物小鳥。
謝未雨從不吝嗇展示自己,像展示他獨一無二的靈魂。
從不破碎,耀眼灼人。
賀京來像是匍匐在神像一角的信徒,他吻得溫柔虔誠,力度卻宛如強求。
“漂亮的小鳥。”
謝未雨翻了個身,摁著賀京來被下屬吐槽捲過頭的身軀,抬著下巴看他,衝他笑。
“我回來了,樊哥。”
“你……”
什麼話都被撞碎,賀京來這方面從不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