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外還有準備串門的選手,看見賀京來倒吸一口涼氣,跑了。
套房內的付澤宇看著被丟掉的蘋果派愣神。
記憶裡的岑末雨看到蘋果派眼睛像是池水,漂亮得不像話。
他笨笨的,卻很會夸人。
第一次做蘋果派的付澤宇差點炸了廚房,對方還能誇一句我們澤宇哥或許有工科的潛質。
擅長誇獎鼓勵的岑末雨。
不見了。
一個人突逢鉅變真的能性情大變到這個地步麼?
付澤宇承認自己是混蛋,卻沒想過岑末雨會死在他前頭。
如果他乾的事十惡不赦,那為什麼會是岑末雨先走一步?
他就不能……先把我弄死嗎?
蘋果派的紙盒掉在地上。
燈光滅了,觀眾只看到模糊的黑影,看不清付澤宇的神情。
謝未雨和賀京來一前一後走出電梯。
到處都有鏡頭,觀眾的目光如影隨形,他走兩步停頓,看兩眼身後的男人。
“洗過澡了嗎?”
“我要去練歌。”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都沉默了。
謝未雨心裡憋著一口氣,也知道眼前的情況不能真的瘋一次,他拿起手機,這樣觀眾看不見了。
謝未雨:[我要去練歌,你先回去睡覺。]
對面的人回:[我一直在等你。]
謝未雨:[等我幹什麼?我等了那麼久,你居然推開我。]
賀京來就怕他憋著不說。
從前謝未雨還能砸掉一切東西,這次回來脾氣有所收斂,或許也有身份變動的緣故。
賀京來:[我不是有意的。]
他輸入也磨磨蹭蹭,謝未雨就站在他邊上,一抬眼就能看見賀京來繃著的下頜,還有非常為難的表情。
斜對角的鏡頭冒著紅光,他不知道自己的抬眼都被特寫,像是寫真的某一頁。
「偷偷說什麼啊!!」
「你們別吵架了,岑末雨你選他吧,左右都要進賀家門,不如選最位高權重的。」
「賀京來都有小謝了,還是算了吧,選賀星樓,隊長主唱,延年益壽。」
「賀星樓就是大傻子,一點x張力都沒有,他和謝未雨站在一起,不行。」
「我們樊哥真是寶刀不老,還是很能打啊……這群樂隊的怎麼這麼卷啊?」
謝未雨看他輸入又刪除,也煩了,拿走賀京來的手機,“別打了,你直接說。”
他聲音壓很低,這種走廊的收音沒有那麼智慧,又因為側臉,口型也很難讀。
被抽手機的男人定定看了謝未雨好久,鼻子上的傷口也令謝未雨心虛,過了幾秒,他問:“還疼嗎?”
賀京來搖頭:“被鳥嘴叨的時候更疼。”
謝未雨小鳥時期鋒利的爪子和嘴鉤太深刻,那段時間舅舅總問賀京來是不是偷偷投餵流浪貓,被撓成這樣。
站在一邊裝乖巧的謝未雨問:“樊小半還有養野貓嗎?”
鳥類的世界弱肉強食,小猛禽生存不易,最討厭貓。
賀京來被掐得差點叫出來,牙都快咬碎了。
舅舅:“他就喜歡這些毛花花的東西,什麼小貓小狗。剛來這裡的時候還心疼老鼠籠裡的老鼠,不讓我用開水澆死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