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五張照片。
全都是梅蘭德和男人在一起。
五張照片五個男人。
她或讓男人抱著,或趴在男人的肩膀。
或和男人十指緊扣。
卻都看著鏡頭。
很明顯,這些照片是梅蘭德自己拍的,給刑燁堂看。
刑燁堂皺眉卻不是因為梅蘭德闊別幾個月,又和男人廝混在一起。
而是因為梅蘭德明顯在酒吧。
酒吧只在晚上開門。
那麼意思是,骨折腦震盪的雅米,自己在家裡待了一夜。
刑燁堂起身拿著外套想走,幾秒後回身,把鎖鏈拿出來給阮竹栓上,大步走了。
阮竹在刑燁堂走了許久後。
把鎖鏈開啟,下樓去了刑燁堂和她從前的婚房。
幾秒後腳步微轉,去刑燁堂的隔壁。
一眼看到客廳窗戶那,刑燁堂在和梅蘭德爭吵。
阮竹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
只知道。
她好像終於知道刑燁堂為什麼在梅蘭德女兒出事的當晚還會出現在她家裡。
因為他和梅蘭德……吵架了。
第994章 起伏不定的心情
阮竹回家了。
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抽菸。
抽到快中午,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把鎖鏈給自己的手腕扣上。
盤腿坐在沙發上,對推門進來的刑燁堂勾起笑。
刑燁堂手裡拎著菜,嘴巴蠕動半響,「我回來了。」
阮竹恩了一聲。
刑燁堂撓撓頭:「我早上是……」
早上的照片,刑燁堂很確定阮竹看見了。
他想解釋說以為梅蘭德在外和男人亂來,把孩子自己丟在家裡。
雅米胳膊骨折,我怕她發燒再出事所以才急匆匆跑過去,不是因為梅蘭德本人。
看阮竹像是半點不在乎的樣子,心裡有點說不出的憋悶。
卻沒說什麼,轉身去了廚房。
刑燁堂不知道自己什麼毛病,一憋悶就想和阮竹吵架。
真的非常非常想。
但也不想。
因為不管怎麼吵,最後心裡難受的全都是他,阮竹沒半點反應。
刑燁堂感覺自己像個跳樑小丑。
算了。
刑燁堂把心裡的憋悶壓下,端著菜出去,遞過去毛巾,在她擦了手後,朝她手裡塞筷子。
飯間相對無言。
下午同是。
阮竹坐在床邊低頭看手機。
刑燁堂坐在沙發上沉默的刷手機。
卻也算不上沉默。
阮竹的手機一直安安靜靜的。
但是刑燁堂的卻在不停的響。
因為梅蘭德的電話一直在打進來。
刑燁堂在天色黑下來結束通話後有點煩了,拉黑。
想起身時。
聽見阮竹說:「我來做飯吧。」
刑燁堂微怔。
阮竹從床上下來,抿抿唇說:「我好了。」
刑燁堂早上給阮竹上藥的時候就覺出她快好了。
但快好了也不是真的好了。
他想拒絕。
阮竹說話很快,「這些天一直是我做飯,這次吃了我做的飯再走吧。」
刑燁堂起來不是要走,是打算去做飯。
聽見這句。
心裡的憋悶又冒了出來。
沒應,重新坐下,腿重重的砸在桌面上,臉色暗沉似水。
阮竹抿抿唇,去了。
刑燁堂想接著玩手機,卻有點玩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