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德在刑燁堂沒有預兆的搬走前,是真的能用的手段都用盡了。
她怎麼會不懂刑燁堂是真不喜歡她,看不上她,不願意要她。
在她姿態放的那麼低了後,還是死活不願意要她。
哪怕她說了她不要錢,也不會讓他負責,只是做他的床伴。
刑燁堂也依舊在拒絕,翻來覆去,沒完沒了的拒絕。
梅蘭德懂,可……卻無法接受。
梅蘭德從前為了錢,跌下過腰肢。
可對刑燁堂不行。
因為他出現在她世界裡,就是卑微的。
那麼卑微愛了她整十年的人,在她掉轉頭來卑微的相求這麼久。
卻半點不心軟,不念舊情,依舊棄她如敝履。
梅蘭德不想承認她和刑燁堂沒有開始過。
因為承認了,就代表刑燁堂這個人,很好很乾淨的男人。
她現在真的很想擁有的男人,是被她親手給丟棄的。
被她無知的,像個傻子一樣親手給弄丟的。
梅蘭德寧願咬死是刑燁堂變心花心了,也不願意承認她親手弄丟了刑燁堂。
她重重的呼吸了口氣,聲音尖銳又刺耳:「你確定要為了她,拋棄我嗎?!」
刑燁堂低低的嘆了口氣,突然發現和梅蘭德之間好似溝通出了障礙。
他想再和梅蘭德說清楚。
梅蘭德已經推開他,從車裡下來,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額首像是高高在上,告訴刑燁堂:「你就是個見異思遷的花心負心漢。」
她惡毒的開始詛咒刑燁堂。
詛咒他往後餘生,感情不順,妻離子散,沒有好下場。
梅蘭德甚至想詛咒他出門被車撞死。
被一個男聲打斷。
司燁霖冷冰冰的,「你有個女兒?」
梅蘭德微怔。
司燁霖轉動了瞬脖頸:「不想你和你女兒橫死街頭,就給我滾。」
他壓下了眉眼,陰毒的像是條毒蛇:「還有,從刑燁堂家附近搬走,帶著你女兒,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梅蘭德想說,你她媽算老幾。
觸及到他陰森到極點的眼神,撞開刑燁堂走了。
司燁霖拉著刑燁堂去樹邊,拽著他的手砸木頭。
這是文秀的習慣。
被詛咒了,被罵了,一定要敲敲木頭,去晦氣。
刑燁堂沉默的隨司燁霖擺弄。
在司燁霖力道大了後不耐煩:「有病啊你。」
司燁霖甩掉,冷笑:「沒出息。」
被人當街指著鼻子罵,像個煞筆一樣,司燁霖越看越不順眼。
也莫名的,越看越心裡不是滋味。
他感覺刑燁堂不是這樣的人。
在他的心裡,刑燁堂心軟善良不假,但是卻從來沒被欺負過。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司燁霖想起了刑燁堂被梅蘭德欺負的十年。
又想起了從前阮竹對刑燁堂肆無忌憚的欺辱,刑燁堂一次又一次的忍氣吞聲,心臟突然揪在了一起。
直接把刑燁堂不會被欺負這個想法拋到九霄雲外。
篤定他這個弟弟,真的有點窩囊和好欺負。
他讓刑燁堂去房間裡等訊息,上樓敲門。
刑南藝上樓時氣的臉色鐵青,司燁霖以為他的氣應該還沒消。
到樓上瞧見他在給司意涵剪指甲,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扯了個凳子坐下開門見山:「想辦法讓刑燁堂和夏雲結婚吧,生活在我們身邊。」
文棠給刑燁堂找的這個姑娘,司燁霖做了背調。
人不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