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這麼一個學生的導師破口大罵,問他去哪了,為什麼一請假都是一個禮拜,說梅蘭德的電話都打到他那去了。
刑燁堂手捂著懷裡阮竹的耳朵。
見他嗓門大的不得了。
怕吵醒了阮竹。
掀高被子把還在睡的阮竹矇住,站起身打了個哈欠去廁所關上門接電話。
「我想辭……」
一句話沒說完,沒導師打斷:「趕緊給我滾回來,否則我現在就給你爸媽打電話。」
刑燁堂和阮竹真的離婚前。
家裡人已經動了讓他和阮竹離婚的心思。
如果導師把這件事捅出去……
刑燁堂按了按眉心,到嘴的辭職嚥了回去,「我馬上過去。」
他把電話掛了,小心開門想出去。
阮竹卻已經醒了,瞧見他,唇角勾起一抹笑。
刑燁堂莫名跟著笑了下,看了眼時間。
昨晚折騰到凌晨三點才睡,而現在不過早上七點。
「你再睡會,我出去一趟。」
阮竹點頭說好。
刑燁堂想問你有沒有想吃的,我買了帶回來。
不等開口。
阮竹突然爬到床邊要下去。
卻因為腿有點軟,砰的一下摔到了地面。
刑燁堂嚇了一跳。
彎腰把她扶起來,皺眉想訓她說你慌什麼。
阮竹卻已經掙開他,開衣櫃,把刑燁堂之前隨意丟進去的鎖鏈拿了出來。
阮竹說:「你把我綁上吧。」
刑燁堂微怔。
阮竹抿抿唇,「我……你之前不是說要把我綁上嗎?」
刑燁堂接過在手裡摩擦了一瞬,抬眸問阮竹:「你知道這是幹什麼的嗎?」
刑燁堂當時買的急,沒細看。
前幾天撈出來看了眼。
才發現自己買錯了,這玩意是提升情趣的,而且壓根綁不住人。
刑燁堂就把這個丟進了衣櫃裡。
沒再用過。
所謂綁,本來就只是委屈不忿到極點的瞎胡鬧,是侮辱人。
所以直接丟到了一邊。
這會他細細的看阮竹的眼神,在她眼神閃爍了一瞬後。
三天沒爬起來的火氣突兀的就冒了出來。
刑燁堂那天問阮竹,你喜不喜歡和我同房。
在阮竹說喜歡後,莫名悸動又雀躍的要命。
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來討好她,接著慢吞吞的品出了點不對勁。
倆人到底是做過兩年多的夫妻的。
阮竹……耐性高了不少。
不。
是很大一截。
比從前能忍太多。
再聯想阮竹和他離婚後沒有訊息的一個月。
還有她說她想要,以及耐玩。
刑燁堂隱約感覺阮竹那一個月好像是因為離婚沒了枷鎖,出去瘋玩了。
一個億也是在那一個月沒的。
否則沒有理由可以說的明白阮竹的變化。
加上這個鎖鏈,她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是幹什麼的。
早上爬起來的好心情在這瞬間蕩然無存。
冷笑盯她半響,想質問她怎麼能這麼糟踐他。
怎麼能前腳剛離婚,就他媽跑出去和別人胡來。
拿他當什麼了。
拿他們兩年多的婚姻,還有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之情當什麼了。
卻說不出來。
因為婚姻期間,阮竹已經出軌了。
那會倆人還是夫妻,他沒有去提,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