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從前在研究所那會,想要掙到和自己能力不匹配的錢,就只能付出超出正常範圍該付出的東西。
阮竹真的很缺錢。
但因為慢吞吞的想明白,有錢亦或者是沒錢,對於得到刑燁堂,其實沒點幫助後。
對掙錢的渴望就這麼降到了極限。
到如今。
她只掙自己可以接受範圍之內的錢。
像是十美金,二十美金。
這些所付出的不過是做頓飯。或者是笑笑。
能得到的是把欠刑燁堂朋友的錢還上。
在這個刑燁堂在的地方住下。
再朝多處想想,就是掙錢交給丹尼爾,讓自己不用再對丹尼爾笑,也不用再在累到極點後,因為吃住在這裡沒付錢,還要勉力爬起來,穿上她穿著醜到極點的裙子在樓下疲倦的一坐坐一夜,吵的腦子都快炸了。
阮竹告訴丹尼爾,「我缺錢,但缺的只是給你的房租錢。」
阮竹低頭從衝鋒衣裡掏錢。
掏出這段時間每晚丹尼爾每天給自己結的賣笑錢,還有上次的包子錢。
遞過去後說:「這些是一個禮拜的住宿費,剩下的我再想辦法給你。」
阮竹其實不想給他。
笑一笑就能掙錢,還能住下來。
不如先把錢攢起來留著還給刑燁堂的朋友。
但真的不想再對丹尼爾笑了。
也不想再和他面對面。
甚至於只要瞧見他,就會想起每晚吵到像是要炸了的轟趴。
阮竹說:「錢給你,這一個禮拜,我不會對你笑了,也不會再下樓參加轟趴,希望你儘量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丹尼爾懵了。
阮竹不耐煩:「快點。」
丹尼爾垂眸看了許久,再抬頭,問阮竹,「你就這麼喜歡他嗎?」
這個『他』說的是刑燁堂。
阮竹想說我不是喜歡他。
是愛他。
不。
準確來說,刑燁堂像是我身體裡的一部分。
不管他是好的,還是壞的。
忠貞的,亦或者是花心的。
哪怕他欺負我。
對我很壞很壞。
這個人卻就是長在了我的骨血裡。
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長的,只知道我離不開他。
眼睛和心臟全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他在我身邊,我的情緒是多樣的。
什麼都會有。
他不在,我就只剩下兩種情緒。
一個是疲倦。
一個是煩躁。
刑燁堂和阮竹說,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現在的關係。
這個任何人自然是包括丹尼爾的。
阮竹不明白為什麼刑燁堂說了不說,自己卻告訴丹尼爾說她在追他。
但因為說的是刑燁堂。
於是就這麼應下了。
還是有點得意的說:「我的確在追他。」
她抿抿唇補充:「我很喜歡他。」
阮竹說完把錢塞給他,轉身想接著洗衣服。
手腕被握住。
丹尼爾眼底燒起了一團團的火,定定的看著阮竹。
阮竹皺眉想說話。
丹尼爾說:「你可以追他,但你也不能停止對我的笑。」
阮竹怔愣住。
丹尼爾說:「否則我會把你趕出去,讓你從這個地方滾蛋!」
阮竹很討厭被人威脅。
尤其還是拿這種會和刑燁堂分開的理由威脅。
可當情況弱勢後,你卻不能不收斂了這種厭惡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