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德找來撒野,把夏雲眼睛傷的事說了。
把夏雲和刑燁堂的約定說了。
把刑燁堂不過只三天就不耐煩,直接和夏雲徹底斷了的事也說了。
說著說著看到阮竹怔愣的眼神了。
文棠想了想,接著說:「我小哥從小到大,是第一次不接家裡所有人的電話,連我公公的都不接,因為他趕著回家和你說結婚的事,司燁霖和我分析了,說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為他怕家裡人查出你現在和他在一起,會強烈反對,他感覺只要你們再重新走向婚姻,家裡人有可能會同意。」
阮竹和刑燁堂的婚姻。
家裡最開始有多同意,到後來,就有多後悔。
刑燁堂和她重新在一起,是以欺騙為基底,家裡人絕對不會同意。
如是重新走到婚姻那一步,一切都變的不好說了。
文棠說:「我小哥想結婚的物件只有你,只是可惜……」
文棠糾結了下,還是問了,「你們那天是吵架了嗎?還是說你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小哥的事,讓他從想回家和你結婚,變成回來告訴我們說要和你徹底斷了。」
阮竹恍惚了。
發生了什麼呢?
刑燁堂回家,問她對於婚姻是什麼看法。
阮竹以為刑燁堂和夏雲要結婚了。
雖然想的是隻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好,卻就是接受不了,怎麼都接受不了。
於是說了很多。
很多很多。
後來……刑燁堂走了,再沒回來。
阮竹這瞬間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狠狠砸了下,砸到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全身僵硬冰冷到像是被置於冰窖。
……
刑燁堂在到麗水的第五天,還沒找到已經成名的師兄師姐資助的畫室。
因為這地下雨了。
大雨纏綿了整五天,除了最開始能給家裡打個電話,到後來,通訊網路因為這場大雨直接被切斷了。
刑燁堂最開始和幾個一起來寫生的別校小孩窩在青旅的頂樓。
後來下來,和麗水這邊的人一起劃著名船整條街道的找尋被困在低窪區的原住民。
還披著雨衣去鄉道上幫開車過來,但是被困在水裡的人架行李,一趟趟的朝上游去。
刑燁堂不明白,在嘩啦啦的雨水中問搶險隊的老大,「飛機和客車都停運了,他們幹嘛還朝這跑啊,這不是給人添麻煩嘛。」
麗水的排水系統本身就不好,加上雨水下的太大。
現在地面的積水已經漫到了大腿,更深點的地甚至到了腰部。
如果不是專業人員,冒險蹚水,甚至有漏電沒命的風險。
刑燁堂是真的不明白。
新聞上都播報了,不好好的在家裡待著,還朝這邊跑什麼。
老大朗笑:「因為有想見的人唄。」
刑燁堂微怔。
「因為有想見的爹媽,兄弟姐妹,或者是愛人。」
刑燁堂莞爾。
覺得他說的對,公職人員是覺得麻煩,但你的麻煩,卻是別人的滿腔希翼。
這世上誰沒有兩個,就算是死,也想見到的人呢。
更別提麗水的災這麼嚴重,遊子在外不歸家,怎可能放心的下。
刑燁堂沒再吐槽,在接人的船到了後,擼起袖子,把一起等的人架上去。
一條船走了後,第二條船上人。
這是今天最後一條船了,刑燁堂朝後看了眼暗下來的天色:「後面還有人嗎?」
這條是鄉道。
想進麗水是近的很,但因為大雨,也危險的很。
在這登船的人基本都是一路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