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開口:「不後悔?」
司燁霖點頭:「不後悔。」
司燁霖的眼神直白又堅決,沒有半點搖擺不定。
刑南藝皺眉:「你早就不想幹了?」
司燁霖怔了瞬,看了眼文秀和二萬,思考幾秒,說實話:「其實我進科研是我老師帶的我,我並沒有太大的熱愛,只是感覺得心應手,而且少了很多不必要的人際關係,所以就這麼做了下去。」
「就這麼一做就是十三年,我和文棠結婚了,我把文棠帶來了。」
「文棠剛跟我來這第一天,我接到緊急通知,直接進了研究所,那半個月……」
司燁霖眼底閃過內疚:「她在外被欺負了。」
「後來我陪了她不過一天,就又進了研究所,她自己在外待了七天。」
「再後不過三天,我再次進了研究所,這次一進就是三個月,她來這的大半時間裡,我們倆一直是分開的。」
「我之前和喬伊娜在一起的時候,想的比現在簡單,因為喬伊娜和我同是研究員,婚後肯定還是一起在研究所。我把我一旦進去,就要和懷孕了,以後還要帶著孩子的文棠分離這件事給忽略了,當我發現之後,我就開始想我和文棠以後怎麼辦。」
「思來想去,只剩下我不進地下,轉為地上。」
「想轉為地上也不是因為我對科研工作有多大的熱情,而是因為我不想也不敢帶文棠回海城,因為那有……賀翔。」
場中四人都是一怔。
司燁霖誠懇道:「等我們回去後,請你們務必把文棠牢牢的看在眼睛裡,不要讓她和賀翔……」
司燁霖頓了幾秒,問刑南藝:「我可以找人把他全家弄走嗎?」
文秀插嘴:「你真的喜歡上吵吵了?」
司燁霖微怔。
文秀眼底水光瀲灩:「不是為了負責,是因為喜歡?」
文棠和司燁霖結婚後,說句實在話,文秀後悔了。
尤其是幾個月都得不到自己女兒的隻言片語。
二萬說司燁霖的性子在那放著,他不會負文棠。
可是不會負是不會負。
喜歡是喜歡。
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昨晚看到文棠那樣,今早又看到司燁霖這樣。
文秀眼淚突然就繃不住了,追問:「是不是?」
司燁霖點頭:「是。」
他看向推門進來的文棠,舔了舔乾澀的唇,告白說:「我在和文棠第一次發生關係後就喜歡她了,而且我非她不娶……」
司燁霖還想說,我必須得娶她,誰反對都不行,也反對無用,就算是機關算盡,文棠這個人,他也娶定了。
到嘴的話轉了個彎。
司燁霖看著文棠,像是委屈的說:「我喜歡她喜歡到,如果她和別人結婚了,我就終生不娶,一直等著她,等到她年齡大了,頭髮花白了,也許身邊會沒人了,那麼我就可以上位了。」
司燁霖不要臉的說:「我對她的喜歡就是這麼卑微。」
司燁霖被砸了。
被刑南藝用抱枕砸的。
別人看不出司燁霖是裝的,但是刑南藝看的出來。
並且不止看出了這些。
感覺當初文秀和二萬突然撞見賀翔的事,估摸著都有他的手筆。
但只是看不順眼的砸一下,沒戳穿他。
把話題岔開,「不幹就不幹了,準備吧,把這地的事解決完,我們回家。」
就像是司燁霖說的。
這場事鬧出的太大,報警訊號甚至直接傳到了國際隸屬部門。
只是中午。
國際的負責人帶著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