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萬輕拍後背,一下下的哄睡著。
早上醒來後,只有她自己。
她會站在窗邊,看看遠處,看看下面的花園,然後看著太陽一點點的落下去。
不哭不鬧,很少說話。
二萬本就話少,更不說。
倆人這種只有晚上交融,白天不對視不交流的生活,在一個月後發生了變化。
文秀的姨媽沒來。
文秀第二次被解了鎖鏈,上了車。
二萬的左腿已經解開了紗布。
因為這裡的天氣熱,穿的是中褲。
很明顯看到結實的小腿下,腳踝處細了好幾圈。
他那的肉因為壞死,被削掉了,留下了不可逆猙獰到極點的疤痕。
更壞的右腳。
走路微微泛瘸。
二萬察覺到文秀在看他的腳。
喉嚨滾動了一瞬,「我……我找人給我做了特質的鞋子,增高了點,走路看不出來。」
文秀只是草草看了眼,不置一詞。
但二萬卻鎖了車門上樓,再下來換上了長褲,猙獰不可逆的疤痕消失,因為鞋子,微瘸的腳也看不出來。
文秀被帶去醫院。
驗尿顯示的是淺淺的兩道槓,但姨媽期過了不過五天,彩超什麼都沒查出來。
醫生說是因為胚胎並未落入子宮,暫時沒辦法百分百確定懷孕,讓他們等半個月再來查。
即便如此,二萬回去的路上,卻紅了眼眶。
沉默寡言一去不復返。
在前座溫聲又語無倫次的說話。
說他買了書,白天的時候有在看。
孕早期的時候孕婦可能會嘔吐,會食慾不振,會精神不佳,他問文秀想吃什麼,想喝什麼,或者是想要什麼。
只要她說,他都會給。
文秀只是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二萬多看了她兩眼,沒再說話。
到家裡把文秀送上去鎖了後,卻坐不住了,去敲刑南藝的家門。
司意涵懶洋洋的,「怎麼了?」
二萬很少炫耀一樣東西,卻實在忍不住,他黑眸中閃爍著喜悅,「文秀懷孕了。」
司意涵茫然道:「懷孕?她不是不能生嗎?」
司意涵以為文秀已經在治病了。
二萬搖頭:「不是,她只是之前在避孕。」
司意涵思考了幾秒:「從雪城開始避孕?」
「對。」
司意涵算了下時間,「等孕四月的時候去排畸。」
二萬皺眉:「什麼意思?」
「長期服用避孕藥,對女性的傷害不算大,但正常來說,要有三個月到六個月的時間,把藥物從血液中代謝出去,才能懷孕。」
「如果停藥的時間不長就懷孕,有可能會對胎兒造成影響,甚至有先兆流產的可能。」
司意涵之前在雪城研究藥。
習慣性的先按照藥理來說話。
說完感覺自己說這話有點掃興,小心補充:「只是可能,不是一定,先兆流產要看個人的體質。至於排畸,是孕四個月後,必須要走的流程。」
司意涵看著二萬難看下來的臉色,感覺自己闖禍了。
心神不寧的等刑南藝接了孩子回來,把自己大嘴巴沒過腦子對二萬說的話說了。
司意涵苦哈哈的,「怎麼辦啊。」
刑南藝搓了搓她皺起來的臉,輕笑:「沒事。」
「真的嗎?」
「恩。說了也好,二萬會加倍小心,看她看的更嚴,這樣,她更不會有跑的機會。」
司意涵想了想,「如果真的想跑,其實跑的機會